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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開床面的火箭。波特醫生走了過來:“你已經死裡逃生了,大個子。”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是來做膝蓋手術的,卻差點兒死掉。

膝蓋上的每次手術都讓我付出了慘重代價,每次手術之後都比前一次還要糟糕。很快,再也沒有什麼手術可做了。有時我對未來充滿信心和決心,但有時我又感到絕望、沮喪、挫折、憤怒。我現在的感受猶如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與此同時,我的婚姻也在快速走著下坡路。蘇珊看上去已經沒興趣和一個跛子過日子了。

“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由於長時間地拄柺杖,我的肩膀、胳膊和雙手總是痠痛,這讓我更加鬱悶。有時我又開始想著自殺了,可過了幾分鐘之後,突然間,我又會積極思考,重新展望美好未來。徒步穿越美國和去哈佛法學院讀書的夢想是唯一讓我繼續走下去的動力。。xjqi。

但我心裡知道,這些都是痴心妄想。除了吃,我整天無事可做,體重又增長了不少。我想去湖裡游泳,或去市中心閒逛,但沒人帶我去。一天下午,我特別想吃甜食。這種渴望是如此強烈,以致於我把自己不斷膨脹的350磅的身體挪進了草坪拖拉機裡,開車2英里,來到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盒鬆糕。夠我吃幾天的了,我想。可當我回到家時,盒子已經空了。

查爾斯熬到半夜,為我治療腳上的水皰。只要我稍微挪動雙腳,巨大的疼痛就會隨之而來……我開始意識到,我太老太胖了,承受不了這麼沉重的負擔。訓練的時候,我用了10個星期,走了2000多英里來調整自己的身體。在此期間,我使用了太多的高階裝置,我的運動鞋是可以買到的最好的運動鞋。我原本以為,只要新舊運動鞋替換著穿,我就可以慢慢適應新鞋。

但是我錯了。我的雙指令碼來就是個爛攤子。與車流並排行走的時候,我感覺左腳像是穿著高跟鞋,而右腳卻穿著涼鞋;當我穿過街道,對著車流行走時,我又有相反的感覺。我一直處於失衡的狀態,就像一隻在巨浪中漂盪的小船,隨著波浪起伏搖曳著。

我在家附近訓練時,所走的路比現在要平坦很多。早晨醒來的時候,我感到難過和沮喪。怎麼辦?埃斯特拉、尼克、路易斯和埃斯特拉的媽媽格拉迪斯從宏都拉斯來看我,現在她們正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回家。當我今天走完的時候——如果我還能繼續走路——他們都已經到宏都拉斯了。尼克眼睛裡流露出關心的神情,“如果你的腳變得更加嚴重,你最好放棄。”

“沒事。”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即便是爬,我也要爬到終點。當他們擠進車裡時,我抑制住了眼淚,沒讓它流下來。他們離開之後,查爾斯決定想辦法解決問題。他想在每雙運動鞋裡填滿玉米種子,然後再加水。

三四天之後,水會使種子膨脹,運動鞋也會跟著漲大,這樣就能給我的腳提供更多空間,解決腳上的水皰問題了。查爾斯是在巴西國家足球隊踢球時學到這些的。我能想象得出,足球運動員經常需要一些不同尋常的方法來減輕腳受傷的問題。

第8章 我的最後一次擊球(3)

查爾斯去了趟購物中心,很快就拖著一堆東西回來了。他在我的腳趾和腳趾肚之間的凹陷處塗滿厚厚的凡士林,然後用紗布包得很到位。塗了一層厚厚的凡士林之後,他給我穿上了“第二層面板”——新尼龍長襪,然後套上平時的襪子。

隨後,他把4雙新的洛克波特牌運動鞋拿進浴室,在裡面注入玉米和水。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同意他這麼做,這可是我最貴重的財產啊!接著,他用塑膠袋把它們包起來,塞到車廂裡的床下面。該上路了,我們開車返回紐約我昨天離開的地方。我又開始沿著1號路行走。我走得相當緩慢,時不時停下休息。

“該換鞋了。”我對查爾斯說。

我剛脫掉鞋和外面的襪子,查爾斯就指著尼龍襪上被磨薄的幾處,驕傲地說:“你看,被磨的是‘第二層面板’,不是你的腳。”他脫下尼龍長襪,檢查了一下我的腳,然後宣佈:“腳沒那麼糟糕。非常好。”我們在奧甘奎特(Ogunquit)找到一家小飯館,在那裡休息並吃了三明治,喝了碳酸飲料。當我們準備起身離開時,一個女子從馬路對面的麵包店走了進來。

她問:“誰是步行者?”

“我!”我說。

幾分鐘之後,她拿著幾袋好吃的東西出現了,裡面是剛做好的美味麵包。“正是許多像你一樣的好心人,才使我的旅程變得很特別。”我說。按照計劃,我今天的路程應該縮短一些,以便好好照顧一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