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以奉蒸嘗。中外婚媾,無自黷也。勉思自愛,某從此去矣。”這不是古人稱道的“事了拂衣去”的俠義精神麼?
上一章講過一個熬刑不供情人的天台妓婦嚴蕊。宋朝還有一個與之類似的事例:
宋時問帥、郡守等官,雖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蓆。熙寧中,祖無擇知杭州,坐與官妓薛希濤通,為王安石所執,希濤榜笞至死,不肯承伏。
這名叫薛希濤的妓女,寧死不肯出賣祖無擇,使之免受責罰。這在朱熹、王安石等人看來,也許要斥為“冥頑不化”。但在今人看來,至少該稱讚一句:“夠哥們兒!”
士大夫們懂得惜香憐玉,妓女們也懂得惜才愛郎,對於她們喜歡的狎客,她們不但不惟利是圖,見錢眼開,反而能夠慷慨解囊,甚至揮金如土。就以柳永柳三變為例,他不但生前靠妓女們資助,死後還是京西的妓女們湊錢給他料理的後事。另一位青樓大紅人秦觀秦少游也贏得許多妓女的一片丹心。據說秦觀被貶路過長沙時,有個酷愛他詞作的妓女以終身相許。秦觀便以詞相贈,就是那首著名的“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當時局勢很吃緊,不能帶這個妓女一塊走。秦觀後來死在貶所,靈樞路過長沙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