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課題。中日詩家尤其樂於陶醉其中,甚至逞玄競奇,走向極端,成為與西方表現理論體系望衡抗宇的一面巨纛。如中國早有所謂“梅止於酸,鹽止於鹹,而美在酸鹹之外”的妙論。日本的《文鏡秘府論·論文意》中講:“夫置意作詩,即須凝心;目擊其物,便以心擊之,深穿其鏡。”二者說的都是詩意在感官上的不可捉摸,只能憑直覺領受。中國的意境理論巨匠王國維說:“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俳句的鼻祖大師松尾芭蕉主張的是:“寫松學松,寫竹學竹”“物我分為二,其情即不真誠”(《三冊子·赤》)。二人崇尚的都是創作主體與客體的渾然統一的意境。小泉八雲氏認為最好的短詩正如寺鐘的一擊,使縷縷的幽玄的餘韻,在聽者心中永續地波動。這與中國的“餘音嫋嫋,繞樑三日”,“孔子聞韶樂,三月不知肉味”的欣賞追求又是一致的。可見,中日詩家在意境觀方面,頗多吻合。理論現諸實踐,就不能不體現在俳句和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