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展胳膊,用手接著紛紛揚揚飄灑的雪花。
我說:“這場雪真大啊,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大一朵的雪花了。”
我看著晶瑩的雪花在掌心融化。
你說:“你看到什麼了?”
我說:“看到一朵冰冷的小花在溫暖中融化。”
你笑了笑。
我說:“你呢?看到什麼?”
你說:“心心。這樣的美好,其實,是抓不住的。即使在你掌心裡,它也會很快消失。每一朵雪花都是這樣。”
你說:“人們必須準備好,隨時和一切美好,說再見。”
(七)
我們在湖邊停了下來。湖水已經開始凍結了。有人在湖面上滑冰。
我們站在岸邊看著他們的笑語喧譁。
突然那邊發出了一陣尖叫,然後是一陣笑聲。有人在冰面上滑到了,摔了一個大馬趴。周圍的人一邊拉他起來,一邊笑語盈盈。
你說:“你讀過魏克的東西嗎?”
“魏克?”我看著你。
你說:“是個山東籍的漫畫家。他有一句話我很喜歡,記憶深刻。”
我說:“是什麼?”
你說:“在光滑的冰面上容易摔倒,因為上面沒有坎坷。”
我看著你。
你說:“冷嗎?我們往回走吧。”
(八)
自從我們在雪地上行走過之後,這個世界上的每一片雪花裡,也就都有了你的腳步聲。
(九)
“如果一陣風吹過去,又停息,我們不稱之為死亡;如果一片雪花落下來,又消失,我們不稱之為死亡;如果我們把所有這些曾經出現後的消失,都不稱之為死亡,那麼,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出現後的消失稱為死亡呢?”(未完待續。。)
第七百零八章 出名(上)
(一)
春寒料峭中,新學期又開始了。
第一天到校報到時,經過校門口的傳達室,譚師傅從傳達室的視窗探出了半個身子,大聲地叫我的名字:“唯心!唯心!你過來一下!”
我走到傳達室,問他:“譚師傅,新學期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譚師傅說:“有事情!太有事情了!你把你的那些信都拿走吧。”
有人給我寫信嗎?我不記得給誰留過學校的地址?
我跟著譚師傅走進傳達室的裡間。譚師傅指著地上的一個麻袋說:“喏,都在這兒了。你叫兩個男同學來幫忙,都拿走吧,一會兒投遞員來了,保不定還有多少呢!”
我說:“信在這麻袋裡嗎?”
譚師傅看著我說:“在麻袋裡?這一麻袋的信全部都是你的!哎喲,小姑娘啊,你都幹了啥了,一天天的這麼多信,我整個寒假就沒幹別的事,天天的給你收信了。”
我萬分吃驚地看著譚師傅。我說:“我沒做什麼啊。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同名的人搞錯地址了?”
譚師傅拿出一份表格好幾頁的遞給我,說:“你籤個名,總簽收一下算了。到今天為止,一共4200封!”
我生平都沒有收過這麼多的信!我真的給嚇到了!
(二)
那天的課間時間,我被信件淹沒了。
當我坐在信件的小山裡面逐一拆看的時候,我感覺整個班級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覺得被他們盯視得全身都不自在。
這些信件來自全國各地,寫信的全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很多人信件裡對我表示仰慕,還有不少男孩寄來了他們的照片,說他們如何愛慕我;有人在信裡介紹他們的一個什麼商業專案,希望我能參加並幫助推廣;有人在信裡希望我借錢給他改善他的生活;有人在信裡希望我教導他應該如何教育不聽話的子女;有人在信裡希望我能把收到信件上貼的好郵票都贈送給他。
我一路拆看著這些五花八門的信件,陷入了五里霧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中午的時候,傳達室的師傅又一次來到教室叫我去簽收信件。
這一次,是3600多封!
簽收的時候,傳達室周圍聚了一圈的同學在圍觀。我感覺自己快要心理崩潰了!
我沒有地方可以儲存這些信件了。於是,它們就被堆放在教室的一個角落。
我看著這些信件怔怔地發呆。
全班同學已經主動過來幫忙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