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還是很知道體貼長輩的嘛。不用安慰我的失望了。”
(四)
周老師站了起來,他離開了你的座位。
他對汪指導說:“今天沒有完成你的心願啊,老汪。”
汪指導臉上露出抱憾的神情。他拿眼睛瞪著我。我趕緊低下頭去。
周老師笑道:“不過老汪你也不用這樣的表情啊。此行還是不虛的。你發掘了這樣的助手,教出了這樣的學生。這是身為教師,很高的成就了。我要恭喜你做得這麼好啊。”
周老師說:“另外,什麼時候,能安排我再見見你的助手啊。憑你的鼎力推薦,我可是相信你的人品,向你們校長保薦他了,於情於理,也該讓我親眼看看他的本事啊。你知道,我一般是不會隨便推薦人的。這次不是你一直來找我,跑了那麼多趟,我是不會破例的。”
汪指導忙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沒問題的,沒問題的。下次我來安排好了。你見到他的實彈射擊後,一定不會後悔推薦了他的。”
(五)
送周老師離開後,汪指導返回了訓練場。
他在走廊遇到我。他看著我。他從心裡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說:“還傻站著做什麼?去換衣服,開始訓練了。”
我站著沒走。
他說:“幹嘛站著不動?後悔了?”
我沒說話。我的眼睛看著你的空座位。
汪指導心裡明白了。
他再次嘆了口氣,說:“你指導請病假了。他打電話來說重感冒發燒了。今天下午不過來了。”
他看著我,他說:“你們師徒,還真是像啊。”
我看著汪指導。
他說:“你那個指導,想必也會和你一樣犟!”
我低下頭。
等我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汪指導已經走到長廊那邊去輔導手槍組的訓練去了。
我看著你的空座位,心裡覺得空空蕩蕩的。(未完待續。)
第五百八十八章 重感冒(上)
(一)
我沿著高大的明代城牆下的小路拔足飛奔。
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生病了,他在發燒,他病得都無法來上班了。
我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無法冷靜地判斷權衡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對的。
我就像一條瀑布一定要從山頂衝下山澗那樣,身不由己地朝著你所在的地方飛奔。
我必須見到你!我只知道我必須見到你。在知道你究竟怎樣了之前,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站在你的房門前急促地喘氣。
我一邊喘氣一邊伸手輕輕地敲著房門。
我聽到你在裡面咳嗽。我聽到傢俱輕微移動的聲音。我聽到腳步聲。
我聽到你嘶啞著聲音在問:“誰啊。”
你一邊咳嗽著,一邊過來開門。
你開啟門。你看到我。
你吃了一驚。你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你立刻把房門關上了。
我用手撐住房門,不讓你關嚴實。
我說:“指導,讓我進去。”
你在門後嚴肅地說:“心心,幹嘛來這兒?你現在應該回家。”
我說:“讓我進去。”
你說:“不行。回家。”
我說:“那我就一直站在這兒敲門,我才不在乎被誰看到。我也不在乎後果怎樣。”
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看著我。你的眼裡滿是血絲。你發聲困難地說:“進來。”
(二)
不用體溫計,我也能一眼看出你在發高燒。
你鼻塞嚴重。你不斷咳嗽。你的聲音已經完全不像你的聲音了。
你拉開抽屜裡,在裡面翻找著什麼東西。
你找到一個口罩。你把它戴了起來。你把口鼻部全都擋了起來。
你說:“跑來做什麼?”
我說:“看看你好不好。”
你說:“現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嗎?”
我朝你走了一步。
你說:“別過來。別靠近我。是流感,會傳染的。”
我說:“我才不在乎呢。”
你朝後退了一步,你努力地和我保持著距離。你說:“我在乎。”
我看著你,我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你說:“昨天半夜。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