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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後,送了我一個小小的護身符,說是與我結緣的。那也是一個被疊得很小很小的紙片,用細小的紅線繫著。開啟看時,我無比驚訝地發現,紙片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當年你留給我的那個小護身符上一模一樣的文字。

震驚之下,我立刻結束了旅遊,飛往你臨終前給我租下的保管箱所在地。我來到那個有著極厚重的鐵門的保險庫,從保險箱裡取出了你留在樹洞裡的那個護身符,我拿著放大鏡在強光燈下仔細地兩相比對。無比驚訝之下,我知道你當年所寫的那些文字是什麼了!

那是梵文版的《楞嚴咒》!

你為什麼會寫梵文?我從來不知道你會梵文!你竟然會《楞嚴咒》!你竟然能在最後病得那樣痛苦的情況下,用極其細微的字型,極其工整完美地手書了整個《楞嚴咒》!一點瑕疵也沒有!沒有一點筆誤,沒有一點手在顫抖的痕跡?我明明見到你在生命中的最後幾天,雙手一直在顫抖不停的!

親愛的你,你究竟是誰?除了是我前世今生愛慕敬仰的兄長和伴侶,你還是誰?

又過了幾年。新年的時候,我再次開啟保險箱,看到兩份《楞嚴咒》時,我突然就明白了。你,你是大菩薩!你是倒駕慈航的大菩薩!你是來度化我的!你是化身為我的兄長、恩師、情侶,來接引度化我的大菩薩!

那麼,我是誰?除了琴兒,除了唯心,我本來是誰?如何是我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未完待續。。)

第七百六十九章 體育課

(一)

射擊隊可以透過退出來逃避接觸,但是,體育課,卻無法同樣逃避。

布朗一家出現的那一堂體育課,是你一生裡教授的最後一堂體育課,也是我作為你的學生而上的最後一堂你的體育課。它同時也是我一生和體育的全部緣分的最後結束。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任何意願去上任何人教的體育課。

我不僅不再喜歡上體育課,而且開始很恐懼上體育課。

在隨後還有體育課的幾年學校生涯當中,體育課就成為我的絞刑。

我的恐懼達到了毛骨悚然的程度。

如果哪一天有體育課要上,那一天我的心情就會特別沉重。從早上起來開始,就會感覺有一把沉重的斷頭刀懸掛在頭頂上。我會忍不住像一個死刑犯拖延著走向行刑室那樣地,拖延著前往學校和操場的每一步。

體育課的上課鈴聲敲響的時候,那種聲音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捅進我的耳朵。而新老師的出現就像粗大的繩索吊住了我的咽喉。當新老師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的感覺就像雙腳最後的踩踏物被突然踢掉了那樣,全身心都陷入被勒斃的窒息中。

從最後的那堂課之後,我的各項體育成績就飛流直下。那種退步的速度只能用全盤崩潰來加以形容。到最後,我沒有一個專案能夠測試合格。

我只能把鉛球扔在腳面前,我碰到跳高的橫杆,我不能躍進沙坑,我拖不動標槍,我無論如何也跑不完5000米這麼漫長的路,我的100米需要整整18秒才能跑過終點線,我從體操器械上一次又一次失手掉下來,我連最簡單的屈膝前滾翻也都不能再做。

在畢業前的那個學期裡,我很快就成為全校體育成績的恥辱。我變得如此落後,以致於最後沒有任何人相信我還能在任何專案上自行透過。

這一點險些嚴重影響了我後來的前程。

為了讓我能有一個起碼的合格能夠拿到畢業的資格,進入參加全省聯考的範圍,學校和老師想了很多的辦法。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對我網開一面。

在鉛球專案上,就曾經讓我補考了20次之多。最後一次補考,我想我盡了全力了,但還是沒有進入合格的範圍。

新的代課老師早就聽說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他和體育教研室的全體其他老師一樣,對此事充滿了同情心。

他拿著皮尺量過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左右看了看,從地上拿起那隻鉛球,把它往遠處放了2米多,然後再拿起皮尺量了一遍,把那個數字記錄在本子上。

然後,他對我說:“唯心,你這次扔得不錯,這個專案,你透過了。”

當他揮手讓我走開的時候,卻看到我怔怔地站在那裡不動。他看到一行眼淚從我的臉上流淌下來。

他趕緊低下頭,他拿起鉛球,他說:“我走了。”

在他經過我身後的時候,我聽到他說:“不要太難過了。”

後來,我的所有專案就都是這樣透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