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多聰明,哭兩聲便是盡了孝心了,其實屁用沒有。”“就是就是,哭誰不會,要看有沒有實際行動。”
飛雨臉垂得更低,仍在小聲抽咽,可臉卻紅的厲害。
柳溪眼眉一豎,向眾人瞪下眼。眾人立刻閉嘴,對於這位大師兄,他們還是不敢違拗的。柳溪走到飛雨身旁,拍了拍飛雨肩膀:“師弟,師父沒事,你也別在這裡哭了,師父需要靜養,你還是不要打擾到師父才是。你先回去吧。”說罷,他又對眾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有事的話,我傳音給你們。”
眾弟子紛紛退去,飛雨卻一直不肯走,卻也不敢哭泣。柳溪望著他,嘆了口氣。飛雨望著那緊閉的房門一眼,對柳溪說道:“大師兄,我一定會弄來解毒散,治好師父的。”
這一刻,柳溪望見,飛雨的眼中,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他正要說些什麼,卻見飛雨轉過身去,大步走了。
……
在所有人的印象當中,飛雨是楊天舉作為懦弱的弟子。事實也是差不多,對於師兄們的刁難,飛雨根本不敢反抗,只得任其欺凌。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這種聽之任之的表現,是因為他心中害怕自己聲張之後,會讓師父楊天舉為他操心,他不想讓師父為他操心。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那麼軟弱,否則,怎會容忍下別人的百般欺凌。
在他心中,師父楊天舉是師父,是恩人,也是讓他敬仰的神。
他忘不了,在自己將死的師父,是師父領他回來,給了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師父雖對他教導不多,可每次師父望向他,他都能從師父的眼神中,看出那一絲對他的關切。
如今,師父身中水毒,他很可能再也看不到那雙關切他的眼睛了。“不,師父,弟子一定會將您救回來的。”他拍了拍儲物袋,那裡只有可憐的,不到一百顆靈石。
但是,飛雨的心中堅定不已,他大踏步,走入百鍊門內門。
他已下定了決心,如果靈石不夠,他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一顆能夠挽救師父性命的解毒散,那麼他也在所不惜。
……
轉眼之間,聶飛配製出那顆解毒散,已經是三天過去了。
在這三天之中,聶飛一直在找尋一種丹方,那便是可以提高靈氣的丹方。他相信,只要丹方到手,他便又可依據丹方,來將丹方改進,以便大大加快自己的修煉程序。
可是,這種丹方十分難尋,聶飛足足找了三天,將林喬書房裡的玉牌,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也沒找到這種丹方。
至於說解毒散,聶飛也就是煉製了那一顆,被他仍在儲物袋裡。對於他來說,這解毒散根本一點兒用處沒有,他之所以煉製出來,便是要試試手,看看自己沒有木靈氣,可不可以煉製丹藥。事實是,他就算不具備木靈氣,仍然有成功煉製丹藥的能力。這一點,只需證明一下便足夠了,他才不會費勁去煉製那毫無用處的解毒散。
他的師父林喬,管聶飛借了靈石,出去之後很快又回來,然後又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一步不曾走出。聶飛見這位師父,煉製個解毒散都這麼費力,有時真是很同情他,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方法教給他。但是,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如果聶飛被人知道了,是用了一種如此與眾不同的方法煉製丹藥,他非得被人當成異類處死不可,這點聶飛還是很有覺悟的。
……
這一天,聶飛正在院中閒坐。忽然,他看到有人在院門口探頭探腦地,向院中窺視。
聶飛當即站起身來,大喝一聲:“是誰?向我院中窺探什麼?”
聶飛喝完,便見門旁轉出一個人來。那人和他年紀差不多,二十歲不到,長得倒是很高,身材卻偏瘦。那人一雙眼睛,向聶飛身上掃了兩下,馬上又掃向別處,似乎不敢和聶飛對視。由那眼神中,聶飛便覺得那人很膽小的樣子,就好像一隻小老鼠躲避人類一般。
那人看了一會兒,拱了拱手道:“這位師兄,你這裡有解毒散賣嗎?”
一聽解毒散三字,聶飛心中一動。但他配製出的解毒散,原本也打算去買,只是心中微動了一下,便回覆常態。聶飛答道:“沒有,你到別處看看吧。”
來人正是飛雨,他進了內門後,挨個院落地打聽,這時來到了聶飛處。飛雨有個特點,就是觀察特別細緻,聶飛剛才異色一閃而過,被他看了出來。他立刻又拱了拱手道:“這位師兄,在下名叫飛雨,離天谷楊天舉是在下恩師。恩師身中水毒,病情很是危重。若是師兄有解毒散,還望行行好,賣給在下一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