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馬回來,覺得身子沉重,有些睏乏,便徑直地躺下了,子煌回來忙問我是怎麼了。
我便“撲哧”笑了出來。
子煌挑眉,環住我的腰,問道:“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我便細細地將昨日之事說給了他聽。他竟然笑了出來,然後拉著我的手:“既然想騎馬,我就不妨陪陪你。”
我也有了興趣,道:“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子煌並沒驚動其他人,更沒叫侍衛過來。一時間,整個馬場就只有我們兩人。
馬廄旁邊就是幽密的林子,一陣夏風拂過,便是一派沙沙作響。
刺殺 第一節(2)
我跟子煌坐在馬欄的木頭上,有句沒句地聊著天。
一片浮雲飄了過來,擋下了日頭,四野便是一片黯淡。
夏日午後的寧靜,也就是此了,心情異常地輕鬆,便輕輕唱起了歌來。
是前世學會的某首歌。歌詞不記得了,只記得調子,就乾脆用了“啦”字來代替。這首歌我是萬分喜歡的,越唱越起了興頭。然而就在此時,我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對,有種特殊的氣息在我與子煌身側流淌了出來。
我心裡一緊,忙停下了歌聲。此時那片浮雲剛剛過去,四周便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那一剎那,便像天地初開般的靜然。
我與子煌的面前,毫無預兆地多了個男子。
穿白衫的男子,身背一把白色長劍,劍柄上的流蘇隨風飄舞,白色,耀眼,無法正視。
我一直以為白色不適合男子,太過虛華,稍微不濟的人穿上,就損了味道,只剩了庸俗。
而子煌不同,這人更是不同。子煌那日的白衫只襯出了他的溫潤儒雅,有如月灑長河。而這人則是一種萬物無畏的肅然高絕。
我不知他是何時出現的,更不知他的目的,他揹著陽光,臉上是一片沉沉的暗影。
只能看到他的唇角微微挑了起來。那神色就像是見到了獵物的蒼鷹一般興奮無比。
我只覺一盆冷水從頭而下,禁不住一陣顫瑟。原來單憑氣勢,也可以讓人渾身發抖。
還來不及細想,卻意外地聽他問道:“你是永絡國君?”
此時子煌已站起了身來,他不著痕跡地將我擋在身後,才道:“我就是,不知閣下是……”
他還未說完,那人便打斷他道:“有人僱我殺你,抱歉了。”
說罷便回手將他背上的寶劍拔了出來。我這兩世下來,見的事情也算多了,卻從未受過這麼大的驚嚇。慌亂之中只感到了那人澎湃的殺氣。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