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伯府可是給濟寧侯府報過喪的,濟寧侯府若不去祭拜,東平伯府會以為濟寧侯府是想要和東平伯府絕交!
之後又發生過幾件類似的事。
竇昭這才明白,魏廷瑜的關心如那春日的柳絮,是經不起風吹的,他不會幫自己做任何事。那些事還是堆積在那裡,只能等著自己去處理,甚至還有種感覺,自己若是真照著魏廷瑜的話去做,說不定還會造成許多誤會。
時間一長,她就再懶得理會魏廷瑜的關心了;魏廷瑜見她不為所動,也懶得關心她了。
她學會了所有的事都自己承擔,自己解決。
宋墨卻不一樣。
昨天晚上,自己真是累極了,顧不得滿身的粘膩。閉著眼睛赤身蜷縮在床上。一面喘息,一面道:“你等會兒,我去幫你打水進來。”
素心幾個都雲英未嫁,她又沒準備讓她們做通房丫頭。自然不好叫她們進來伺侯。
或者是看出她已是疲憊不堪。宋墨俯身溫柔地撫著她的額頭。柔聲地讓她好好歇著:“……一切有我呢!”
她還記得她當時只是笑。
可沒想到宋墨不僅打了水進來幫她清潔,還換了被褥,隔著槅扇交待值夜的素娟:“不要拿到漿洗房去。你們幫著洗乾淨就是了。”
雖然後來他又蠢蠢欲動,一直在自己身上探索,她卻安然入睡,就算他起床時被短暫地驚醒,她也只是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是不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這些關心就變得特別甜蜜呢?
竇昭若有所思地用了早膳。
頤志堂外有嚴先生,內有陳核,丫鬟、婆子有素心,她也沒什麼事做,尋思著要不要去看看宋翰,可腰實在是酸得厲害,她賴在床上,又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是掌燈時分。
竇昭嚇了一大跳,沒想到自己睡得這樣沉。
素心端了晚膳進來,笑道:“看著夫人睡得香,就沒有吵醒您。”然後服侍她起床,“今天做了乳鴿湯,我去給夫人盛一碗。”
全是大補之物。
竇昭笑著點頭,在炕上坐定。
武夷進來,稟道:“夫人,世子爺差人給您帶了封信。”
竇昭很是意外。
開啟信,信裡還夾著包藥粉,信中也只有寥寥數語,寫明瞭藥粉的用途。
竇昭臉上火辣辣地燒。
那藥粉,是宮中的燕喜嬤嬤給房事受傷的女子所用的。
該死的宋墨,他不會弄得宮中的人都知道了吧?
心裡雖然這樣的懊惱,卻又始終堅信,宋墨不會到處亂嚷嚷。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竇昭恨不立刻就能見到宋墨。
不知道宋墨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她想著宋墨,宋墨也在想著她。
值房的硬板床,像這樣的硬板床他已經睡了七、八年,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硌得慌。
他想到竇昭的身體。
那麼的柔軟溫暖。
還有她泛著潮紅的面孔……眼睛溼漉漉的,像要滴出水來……凌亂的青絲,汗溼著貼在白皙的額頭上……
他覺得全身的血液又都朝著下身湧去,硬得讓他生疼。
昨天晚上他不應該那樣對待竇昭。
可他太想得到她了。
想讓她成為他的。
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
他明天晚上還得在宮裡住一晚,後天酉時才能出宮。回去的時候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給竇昭賠不是呢?
宋墨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侍衛進來稟道:“大人,景國公府的張三爺要見您。”
能當侍衛的,出身都不低,彼此間多半都認識。
宋墨去了西直門。
張續明迎了上來,低聲道:“今天一早,吏部的文書到了。”他朝著宋墨使眼色,“那件事成了。”
動作還挺快的!
宋墨冷笑,和張續明說了幾句閒話,就各自散了。
他慢慢地往乾清宮走去,思忖著讓誰去慫恿原丘靈衛千戶的家眷去大理寺告狀比較好。
一開始就得不到,不過是失望罷了。
得而復失,會感覺【比較】更痛苦些。
特別是因此而惹上了官司,不僅失去了官職,還可能會丟掉性命,想必那痛苦就更強烈些。
竇昭卻在這個時候被宋宜春叫去了樨香園。
“我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