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此時對李天陽的惡感稍稍降低了點,但他還是毫不留情地說:“可是李先生,往事不可追,你這樣不過是自尋煩惱。”
“如果從情感成本投入收取的角度上看,確實有自尋煩惱的嫌疑,但那又怎樣?”李天陽吸了口煙,徐徐噴出,慢慢地,像說給自己聽那樣,“小錚從前就沒跟我算計過所謂的投入和回報。人哪,活得那麼精明,到頭來卻誤了大好時光,又有什麼意思?”
他側頭看了眼徐文耀,說:“我現在就一個念頭,希望他平平安安從裡頭出來,別的以後再說。”
徐文耀贊同地點點頭,說:“裡面的人都是我能挑到最好的,一定不會有事。”
“希望如此。”
兩人一言不發,各自仰望藍天,抽菸。
一根香菸快燃盡的時候,徐文耀忽然說:“他如果能平安出來,我絕對不會讓他離開我。”
他的話很輕,很隨意,像說出一句不甚重要的話語,但李天陽卻心中一凜,威脅地眯起眼,說:“恐怕這由不得你決定。”
“必須得由我決定。”徐文耀看著他,溫和地說,“就在剛剛,我看著他進去,我覺得心裡有點慌,這在我的人生經驗中是很少的體驗,李先生想必也知道,像我這種人,到今時今日,能慌的事情已不多了。但王錚一直是個意外。”
“這樣的意外,不能放著他在我視線之外,造成不必要的損傷,我必須讓他跟著我。”徐文耀猶如談論天氣一樣,輕描淡寫地說,他甚至微微笑了下,“很抱歉李先生,接下來我不會對你出現在王錚面前不聞不問了。他只能跟我在一起。”
李天陽微微變色,猛地掐滅菸蒂,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