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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矩,比如說,三十幾歲了照樣不壓抑自己的情緒,容許自己有傷口,也有軟弱的時候,當然哭鼻子之類的,在徐哥面前就好,別人那,還是別表現出來,會被人笑話的。”

王錚紅了臉,頭低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徐文耀哈哈大笑,單手摟緊了他,摸著他的頭髮說:“剛剛那個事,我一個局外人看著啊,其實就一來找抽的,你沒讓人言語擠兌了去吧?小傻子?”

王錚咬著下唇,搖搖頭說:“我有頂回去。”

“這就對了,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以為咱們好欺負,”徐文耀讚許地說,“下回甭跟他廢話,下勾拳揍丫的,不會打架啊,沒事,改天我教你。”

王錚也笑了,說:“你怎麼還教人打架?還公司老總呢,難不成生意上談不攏也拿拳頭說事?”

“要擱我這就不是動手那麼簡單了,我主要是怕你被他的歪理繞暈,聽著啊,兩人相處沒有什麼缺不缺,要說缺,世上就沒完滿的東西。咱們問心無愧就好,你說,你在跟那什麼陽處朋友的時候有盡心盡力對他好嗎?”

王錚想了想,說:“基本上算有。”

“那沒什麼好遺憾的,你能做的,就是這麼多,咱不能要求自己做弄不了的事,有那個金剛鑽,才敢攬瓷器活,兩人相處,就是這樣,你給了他十分,他如果想跟你好,自然會十分地還回來,但有些人非但還不了十分,還覺著你給的不合他的意,給多了,或者給得太頻繁了,這就不是你能控制的。”徐文耀笑著柔聲說,“而且你這缺心眼的,想也知道吃了虧,事情都過去了,哪還輪得到你來自我檢討?”

王錚笑了,徐文耀的話講一種複雜的情感關係理解得簡單而直接,但有時候卻不失為一種走出困境的辦法,他看著徐文耀,問:“那你呢?如果你談戀愛,你會給幾分?”

“滿分十分?”

“對。”

徐文耀的笑瞬間消失了,他轉過頭,看著王錚,收緊手臂的力量,慢慢靠近他,啞聲說:“也許,得看人……”他伸出手,摩挲了王錚的下巴,手竟然有點抖,但目光復雜,似乎在掙扎,有難以決斷的事情,有不確定,但也有炙熱的渴望,最後他嘆息一聲,鬆開王錚的下巴,站起來說:“走吧,你的湯再不送,於萱喝到就不熱了。”

王錚愣愣地看著他,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悵然若失,但很快調整了情緒,點頭說:“好,我把湯送過去,徐哥一起來嗎?”

“不了,我把於萱家老爸安頓了再說,老爺子有人陪著,但到底這飯還是得我過去,剛剛是我不放心,現在你也沒事了,我該走了。”

他匆匆忙忙地說完,勉強一笑,朝王錚揮揮手,轉身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徐文耀對王錚動心了。

繼續修文~~~

入v通告

王錚進去病房的時候,於萱正在試衣服。

隔著窗子,王錚看到於萱氣喘吁吁地努力將自己套進一件黑色小禮服,那種服裝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設計簡潔扼要,三言兩語將一件衣服所能承載的高貴內斂展現無疑,但又峰迴路轉,在腰線和裙襬處精細地點綴上不規則圖案,繡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藤蔓花枝,妙曼而華美。好比進行曲走到第三樂章,忽然有悠揚深遠的節奏與慷慨激昂主旋律的相應得彰。

也不知道於萱上哪弄來這麼條漂亮裙子,但她病的時間太久,平日有衣服罩著,有興致勃勃的情緒掩蓋著,總讓人忘記這是個病入膏肓的女人,但現在寬大的病服脫下,又費勁想解開秋衣秋褲,底下瘦骨嶙峋的身子就露了出來。王錚看得怵目驚心,他還記得大學時代,一到夏天,於萱永遠都是短褲短T恤,顏色永遠徘徊在黑、灰、藍之間,但即便如此,少女的神采,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仍然能從這些顏色中跳脫出來,用自身的活力給這些低沉的顏色摻進靚麗的要素。於萱的面板不算白,帶了點米黃,就如陳年的珍珠項鍊,揭開檀木首飾盒的瞬間,有細潤而暗啞的光。從短褲下露出的兩條腿,不算修長,小腿有點粗,膝關節比其他女孩的凸出,坐下來也總是不安分地分開兩邊,從來沒有所謂女孩該有的並腿觀念。但這樣的於萱,猶如野地裡瘋長的蘆葦,柔韌優雅,鮮嫩多汁,透著活力和水分,孤獨得理所當然,卻又張揚得理所當然,看上去,就連王錚這樣的同志也不得不承認,於萱擁有一具漂亮得令人側目的身體。

但這一切顯然已經讓疾病摧毀乾淨,彷彿在她體內被安置了一臺抽水機,將那些鮮活的水分抽乾淨,再將血肉曝曬於陽光之下,令原本均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