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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城,後隨老爺子出了商陽,自然沒有見過他。”

晏元初見他神色有異,一笑而言“聶無雙,通州人氏,原在李得貴麾下效力,鞠賽奪魁,與兄長平分秋色,鳳城時就會過他,奪青挑戰,可謂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他的來歷底細,將軍可曾派人細細查過。”孫仲人心中百折千轉,卻始終只問得一句。

“查過了,的確是通州穆湘人,遠親宗族俱在,五歲時上得私塾,七歲便能行文,十二歲時拜穆湘大儒周卿然為師,寫的一手好字。

武從蕭門二俠,手法腳力都是蕭家的傳承,投效軍中不久,因文武雙全被李得貴賞識,應該錯不了。”

“哦,倒也事事周詳。”

“仲人是不是有話想說?”

“倒也不是,只是對這位文武雙全的督軍有幾分好奇,既然來了,我們也去應承兩句。”孫仲人目光閃爍,點到即止,已恭順的施禮,讓晏元初先行。

芙蓉院前有一亭,原名順風亭,取順風合泰之意,因春季時,四周牡丹怒放,故而改名為牡丹亭,是山莊賞景的絕佳之所在。

聶無雙一人獨坐,倒也不悶,夏季牡丹一謝,枝葉卻依然繁盛。

前方草叢深處,有一男子蹲下身子,正在培土護花,從衣著看應是莊中的家丁,陽光不避,他面上盡是泥土,與汗水混成了一處,汙穢醜陋。

可難得的是神情專注認真,彷彿除了這花木之外,再也看不見其他。

“督軍大人好雅興,竟然對花草有了興致,所學廣博,涉獵良多。”

循聲回頭,見晏元初並非一人,前後還立著一位儒生,寬袍方巾,略有書卷之氣 “原來是將軍,那日來山莊未曾細看,今日不得不嘆江南美景,賞之不盡。”

孫仲人與無雙見禮,神色恭敬卻不發一言,晏元初坐了下來,接著說 “家父昨日回來了,聽聞督軍來山莊做客,今晚設宴停雲閣,屆時元初少不得要和督軍把酒言歡,多飲幾杯。”

“無雙恭敬不如從命”

言語片刻,你來我往,都是客氣恭敬之言,那孫仲人在旁細細聽得,一改常態,愣是一句話都不說,一個字都不吐。”

從朝中戰事論到武學修為,只說得晏夫人的丫鬟來請晏元初與孫仲人過去,方才作罷。

臨了時,晏元初望了一眼,遠處那個啞巴花匠,見他行動如常,知他身子已好,想起方才孫仲人說的三處疑點,便存了幾分心思“元初先走一步,督軍請了。”

“將軍請”

二人漸行漸遠,牡丹亭恢復安靜,唯有夏日裡罕有的微風輕輕吹動草木所發生的沙沙聲。

那啞哥幹完了手中的活計,便立了起來,看見亭中的無雙,渾然不覺,拿著手中的木槿盆栽,徑直走了過去。

“牡丹已謝,還擺弄這些做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無雙突然開口說話,惹花匠足下一頓。

他並不搭理,連頭都不抬,自顧著越走越快,無雙尾隨,跟的甚緊,一前一後,轉眼就來到了一處寬庭,上書“翰墨居”

跟著入內,開庭十六架,古籍書典擺放整齊,想必是環月山莊藏書的所在。

“好地方,聽聞晏九環父子三人,人人好學,這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這地不錯。”

那啞巴將手中拿著的花放下,摘了原來盆中的凋謝之物,慎重地安置好了。

一室清香,木槿淡淡,與室內的書香混在了一處。

“這傷”走近了,細看啞巴面上手足都有細細密密的大小傷痕,神色一緊,隨即一笑帶著幾分調侃“什麼人不想活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連你都敢打?”

那啞巴黑眸深深,似有精光略過,將無雙伸過去的手一推,轉身坐下,竟然說起話來“你小子明知故問,若他往後落在我手裡,必百倍的還給他。”

“可好些了,我可治你。”

“不必了,你徒弟手法不錯,雖然運針躊躇,想來想去唯恐傷了我,不過倒也給她這個庸醫治好了。”

二人談及落琴,神色俱一黯,無雙長嘆一聲,負手在後。

“我已飛鴿傳書,將小閣所見一事,傳於總壇知道,等候義父計較,你那邊呢?司馬弗裝瘋賣傻,那晏元綦信是不信?”

“信,因為司馬所言句句是真,沒有半句假話,他豈能不信。”

“晏九環心狠手辣,連糟蹋之妻都不放過,還自詡為正派人士,只是我們計劃不變,她……”

“她心性善良,實不該牽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