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倒身將身體向前滑來,堪堪自頭項間將下路刀光避過,待蕭清雅見機,又將刀光甩出時,就見身勢不住仍在向前滑動的少年,忽地雙臂一振,竟已橫臥的姿勢與地上躍起,且左足出得沙土時竟得將腳底黃沙抖出。張入雲腿力驚人,縱是不輔就內力也有萬斤的力道,此時心狠之下更是驚人,只一足揚起,便見漫天黃沙激起,將蕭清雅身前十丈布了個密不透風,且縱是細小之極的砂粒也是粒粒如鐵豆一般,呼嘯著向前方射去。
蕭清雅見黃砂威力驚人,又兼砂霧迷漫不見天日,辨不得張入雲蹤跡,無奈之下,急忙將腳一跺,身勢已是向後飛縱十餘丈。正在她欲從容觀察敵手所在時,卻見眼前人影一虛,張入雲竟是憑空閃在自己身前。大驚之下忙取水月刀向對方刺去,就見張入雲已是伸兩指仗流星指將刀尖鉗住。蕭清雅知他內力不如自己,忙運力欲將張入雲手指震退,未想對方勁力拿捏十分精湛,雖力不能與自己相較,但只以兩指牽引晃動,便將自己真力刀勁帶動不少,況又有股子黏勁,竟是多時不能將其手臂甩脫。正在蕭清雅震驚時分,卻見張入雲右手已如毒龍出洞再向自己左腕拿來。
第四十九回 … 沙漠浮倩影 荒海留蘭香 (肆)
張入雲如此這般故計得蕭清雅卻已有了計較,當下玉腕震動,便得一聲金光耀眼,仔細看去,原來是她左腕上正套了一隻金鐲,好似一件異寶,只略一發動,便是透出金光將自己腕間護住,張入雲手指才欲接觸,便覺指尖好似針刺刀割一般的痛疼,知不能相抗,尚幸他也在事先有料到如此一番不會再如先前那輕易得手,五指凝動好似雞爪,手腕翻動之下已在蕭清雅肘間一陣遊走,雖是對方見狀,已是並肘好似刀鋒一般的襲了過來,但這路指法是得自樂長老人的梨花指,又皆其指點曉習了人體秘穴,一時上蕭清雅左腕已被張入雲封住,可同一時刻張入雲右手拿中二指也被女子肘間發力撞斷。
可此刻蕭清雅胸前空門到底大漏,張入云為求的這一機會實是幾番籌謀多番算計,至此一刻來臨,只想也不想,右膝便已是貫了出去,這一撞威力大到了極處,但聞起腳時分竟有奔雷之聲,蕭清雅縱是素性膽大又兼功力高絕至此時分,也不由驚的花容失色,額角見汗。
她知自己無論如何也敵不下張入雲這一腳,無奈之下只得腳底點動,瞬時嬌軀便如流雲般的往後退去。張入雲不意她到了此刻還能全身而退,心下也不由得不佩服,待將頭一甩腦後長髮所結的辮子即如鋼鞭一般又向蕭清雅當身要害打去。誰料看似迅猛之極的辮髮正要擊中對方身軀時,眼前女子,忽於口中屏口一吹,正擊在辮綃上,竟輕輕巧巧的將張入雲鋼筋也似的髮辮吹成千萬縷青絲在空中雖風飄蕩再不成威脅。
張入雲知道蕭清雅功力還在自己之上,一待其傳守為攻,自己絕無長力與其角鬥,眼前這般佔得先手的機會,幸許已是最後一次,無論如何也不得放縱。可是此刻自己左掌還要抵敵蕭清雅的水月刀,而右手已斷了二指,痛撤心肺之下一時也難以舉力。左右計較,心中一狠,右足再是一點,舌尖翻處,便將口內的寒鐵刀片咬在嘴裡,電閃一般向女子身前縱去,可到底他無意取對方性命,刀頭仍是側了一份,只想將蕭清雅肩狎傷得一二分。
如此埋身激鬥本也是蕭清雅所長,可她萬沒想到張入雲竟得這多秘技與身法相就,自己雖也得身退,可到底不及張入雲就勢前行來的激進,當時便被少年追上,自己雙手仍然被制,至此她才知若以近身搏擊而論自己到底要差得張入雲一籌。可眼見萬般無奈之下,總不能被地方將自己打成重傷,為此只得心頭電念催動,但見她左腕鑲戴的金鐲竟得不動自舞,瞬時便是放大了數倍,跳出其手臂,金環落處正抵擋在自己要害。但聽一聲金鐵相擊,張入雲口中寒鐵刀片只一劃在金鐲之上,便被連人帶刀片震退。一時上張入雲受不得那金鐲威力,左掌已然失力,當下立被蕭清雅右手水月刀甩出,趁勢揚起下擊,又往他當胸刺去。
此時的張入雲因為方才一般巨力,已嘴唇已被刀片割破,鮮血直流之際,卻仍矮身翻滾,一時脫了險境,腦後用力,竟勉強用披散的頭髮將蕭清雅玉足勾住,一個回扯,玉人竟被他掀翻在地。
張入雲知對方騰挪趨避的功夫也是一流,為此並不忙上前,卻乾脆伏於砂地上,左右腳連環兩番勾動,只將正欲盤身翻起的蕭青雅又連番放倒,衝其不備之際,一聲虎吼,已然躍起撲在對方身上,因見女子仍提起水月刀歪歪斜斜的插至,欲傷自己,只一手冷笑,左掌翻動已將手腕捉住,用力一扭,就聽蕭清雅一聲嬌哼,右掌連同手中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