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寒水精氣盪開,不想他功力竟是這般純法子,面色登即一白。但她終是多年老狐,又是師法天仙的路數,見張入雲來的迅猛,卻也不懼。右手食指一指,便是生出一朵白蓮,當即便將張入雲那般迅猛的勢頭架住。接著左手再一指,那已被張入雲洞穿的白霧如被疾風捲起一般,便又向張入雲襲來。
再見那白霧還未有沾著張入雲的身體,卻已將張入雲一身勁裝上結了一層寒霜。張入雲也是見過大陣仗的,見那霧從四面八方襲來,不好躲閃。忙將那赤紅的破魔劍連繞了兩朵劍花,一時將右側的白霧盪開,跟著左手就是一拳擊在那狐女右指白蓮上。
他這一拳力道剛猛,自己又是一身的上清內力,再加上他左手還戴著那流星指套,當下只聽波的一聲,便與那狐女的白蓮相撞在了一處。兩下一交,那狐女被他這一拳擊的身子不由地往後退了一退,而張入雲卻是藉著這一擊反震之力,已從右側白霧的缺口處閃了出去。
可張入雲一擊未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當下只微將頭首一擺,腦後那老許長的長辮便已是擊向那狐女的脖項上。可那狐女卻只微將頭一偏就已從容讓過,好似一點也沒傷著。
張入雲閃出身時,便忙在空中打了個旋子,如此一來,等他落地時,已是正面對著那狐女。
剛才的一擊兩人都只做試探,未動全力,但只這一招兩式,已知對方不是輕與,心裡雖都覺對方是個麻煩,但也都不由的不佩服對方一身的本事。
當下卻是那狐女首先笑道:“你這般的躥來躥去,當自己是隻猴兒嗎?落在地上只顧在那裡得意,卻不看看你自個身上,倒是弄成什麼樣子了!”
張入雲聞了她的話,不由低頭看了看,原來剛才自己雖是從那白霧的空檔兒鑽了出來,但到底因自己貪多,動用辮髮,以求能傷了那狐女。但沒想到自己左肩處,還是沾染了一絲寒氣,只這一瞬功夫,就將自己衣服上結了一層薄冰,幸是自己身形快,內力足,不然只這一下,就要受了內傷。
但那狐女確有法力,雖只一層薄冰,卻已將是將那陣陣刺骨的寒氣,直往其左肩上鑽。張入雲也算是個乖覺的,雖是略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身子要緊,當下卻是不顧難看,忙把那肩上的薄冰抖落。
那狐女見張入雲一時手忙腳亂的,不由一陣嬌笑,心下得意處,笑得越發媚態十足,倒得後來更是以手撫唇,笑個不停。
那知張入雲被她嘲笑,卻未見臉紅,待將自己周身薄冰盡行拍落,又連運了兩次氣,知身上確是無礙後,也對著她笑道:“哪你呢?還不是一樣,只在那你笑些什麼?”
他這話一出,那狐女卻是心下一驚,忙檢視了一下自己,果然自己左肩處的道袍已被張入雲先時的辮子割開了一道口子,到她察覺上,不由心下害怕的周身一抖,立時就見那左肩處的破損被抖了開來,卻是把被她玉一樣的肩頭給露了出來。張入雲雖是看得美人無數,當下見了那狐女欺霜賽雪的肩頭,也不免口裡一窒。
那狐女不想張入雲辮髮如此厲害,本以為只是如一件鞭子一般的武器,但其所過之處卻又如被利刃切開一般的厲害。心下知道張入雲方才已是手下留情,若是他剛才不顧自己危險,冒險全力擊出髮辮,自己雖不至死,但受的傷,卻只怕要比現在重的多。
她心裡雖然感激,可到底自己是長勝將軍,下不來臉面,想著自己肌膚被對方一個少年男子看見,不由啐了一口道:“看你像是個修道人的氣底,卻沒想到也是個輕薄好色之徒!”說完眼珠子一轉,卻又變了臉色媚笑道:“這麼想看年輕女子的身體嗎?即如此,那就索性讓你看個夠吧。”說著卻是取手將衣服破損處用力一拉,頃刻間便要顯出她整個肩膀。
張入雲見她如此,只當對方要使出狐類慣使的狐媚功夫,不由的心下一驚,忙提起左手,運的內勁將流星指逼出毫光將自己身前護住。
不想那狐女只是作勢欲拉,張入雲這一凝神戒備的功夫,她卻是將手在那破損處上下一翻,頓時那衣服上破損的地方就已收在了一起,將自己的玉肩藏起。可那狐女因見張入雲謹慎,臉上一副狼狽的樣子,卻又是止不住的一陣吃咯咯咯的嬌笑。
張入雲未想到對方如此難纏,他平生最怕的就是對付這樣的女流之輩,一時算計不出個對策,不由地腦低袋裡有些發脹起來。
且說就在張入雲煩惱的這當兒,那作三姑姑的狐女也是心裡疑懼,方才二人只一照面,自己不但未佔得上風,並還受了一絲絲驚嚇。雖是未曾真的受傷,但到底可慮,道家修聖極愛惜自己的肉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