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砸了過來。老師太見張入雲守了半日只這點心意,鼻下冷哼一聲,兩指一併,座下方陣已然發動,可金光又不離得少年遠近,竟防他暴起飛渡相助段驚霆。可未料少年人只是將金輪劃了一個大圈子,便搖至身後甩手飛出,但見一輪赤月經天,直縱向龍首而去。玉音見狀大驚,忙縱傷恙劍攔阻,可早被對方飛身運流星指盾光將其攔下,雖玉音劍光一連將張入雲打了兩個筋斗,可到底也被少年截了下來。
就在此刻卻又聽張入雲大聲喝道:“乾坤鐲大小由心,段兄可要盡意取用,以入雲愚見,兄大可將金輪套在這妖龍項間,一舉勒死它!”他這話音方落,就見玉音已縱劍光殺到,如此反倒惹得張入雲連聲長笑。
可如此一來,玉音也加急了攻勢,急欲趁張入雲乾坤鐲脫手,置其於死地。為此不但劍光暴漲,袖底青虹也是加意的相起纏去。不料對方一樣將左手盾光催處,右掌也提起長逾四丈的紅綾與青虹絞在了一處,雖張入雲施動不了沌天綾,但到底其原質尚在,無論玉音怎樣出力,也撕不破這如雲霧一般輕柔的絹綾。
玉音見此無奈何,只得將一口清朦朦的雲氣噴出,只一落定傷恙劍,劍光即暴漲十倍,青虹纏動阻其去路,再又一個奮力砸下,縱是流星指再過堅固,也不敵對方飛劍,一陣銀光飛濺,盾光竟被對方擊碎,幸得張入雲目力絕倫,看得真切,飛劍落下時,正打在指套上,未將其手掌切斷,但即如此,玉音一劍也將張入雲左臂打的一陣脆響,至直臂骨已被打斷,單臂再也提不起來,臉上一陣作色,嘴角便已溢位了鮮血。
見張入雲終於受傷,老師太再忍耐不得,口中直怒吼道:“是你自己作死!沒有乾坤鐲竟還想與我相抗,如今可再沒有誰能護你,今日貧尼定要將你這惡賊處死!永絕後患。”
誰知張入雲聞聲只作一笑,左掌放動,流星指已是落下重又套在了右掌上,旋即再又一陣撕扯將上身僅存的一些布帛撕下。正在玉音心中見疑,卻見少年胸膛已是擂做了巨鼓一般,一聲沉吟,周身肌理竟已便做赤紅。
第五十四回 … 雲清望鄉歸 (參)
玉音師太是個識貨的,只一見張入雲變了色,旋查覺出他一身肌理都得運作取動,一呼一吸之間體表急速充血,所以才得眼見這般異樣。可她沒料到張入雲這幾近邪道的強煉功力的法門,竟精深至此,運功至極處,周身肌理不但見異,且還升薰起陣陣煙嵐,恍眼功夫幾乎將對面少年身體裹在雲霧之內。而對面的張入雲功力也在與之暴漲,掌中流星指本只拳掌般大小的精光,此刻已是由銀色轉藍,至最後竟化做了玄青色,圓蓋三尺將自己半身都籠於其內。
見張入雲有這般生猛兇惡的異術,隱隱之間玉音師太竟覺對方氣勢功力已在自己之上,只嚇得她面上即刻露出寒色,恍惚間如墜冰窟,不由自由的對張入雲生起懼意來。要知玉音師太與張入雲對敵多時,向來都是佔盡上風,一身本領也遠在對方之上,此刻一有落下風的意思,怎不讓她心驚,且又知張入雲這般人物性情雖看似溫和,但真如發起兇性來,勢必一發不可收拾,不死不休。
果然張入雲此刻作了性,雙目充血,赤光一閃已是合身欺上,電射一般驚掠,也不待玉音反應,右掌盾光已是被收至一尺境地,其上流光翻騰,幾收作做黑色,但聽得一聲山崩海裂,張入雲盾光與玉音法陣精光已撞落了在了一處,諾大的地穴內空氣一收一縮,旋赤熱迷漫,兩人便已是倒縱箭射而退。挨的二人駐身少年人眼耳口鼻早是流出血水,即便是功高如玉音也一般的臉色一陣煞白,雖未被張入雲將自己法陣破去,但因對方一擊威力太過驚人,老師太收得震盪,又勾引其前傷,一樣不得輕鬆。
可還未待玉音喘上一口氣,耳聽一聲厲嘯,對面少年又是破空而至,老師太此番雖做了沉穩結印相抗,但不想二次衝撞威力竟不在前一次之下。始料未及,玉音又是一個箭退,直抵至地穴外間巖壁。劇裂的衝撞之下玉音再不得支援,氣血翻滾,口角已然滲出鮮血,手結法印也險些作散。可再聽得一聲忽嘯,張入雲竟又躍身而至,此時的他,周身面板均滲得細小的血珠,辮髮早已為強擊之下震散,當時自天而降,直好似赤發的惡鬼一般。玉音心計沉重,遇上度物均不與常人相同,見張入雲這般不要命的打法,明是與自己同歸於盡的心思。她又深智,猜度之下,以為少年人是為對自己弟子與沈綺霞心有愧疚,此刻傾全力相擊,終至發了瘋狂,再不顧一身負累,只想取了自己性命才得甘心。
這般的結果可絕不是老師太願意見到的,她多年經營,至今日才得見成功的影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