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爆動,赤金二色似電光流走,間中還有青蓮掩蘊,自己頭頂上方巨掌忽得消失不見,段驚霆見之大喜,忙一個盤身復又上了龍項,左臂掙動,又是一聲巨響將龍爪抵住。再復回首相看,原來張入雲已是欺近玉音腳下,奮全力向對方頭頂摜落,一時間赤石縱光與少年寶輪金光相沖,直擊得座上玉音一陣亂晃,雖有八方法器鎮守,一樣打得蓮花亂綻,老師太坐立不穩,岔了氣,空中元神幻化的巨掌自然失去威力。
張入雲一招得手,也不答話,復又再相擊來,此一番玉音有了防備,忙持咒念頌,但見座上法器與腳下紅巖聯成一氣,寶光赤玉交相揮動,仍張入雲金輪再如何得力也不能攻進。可一待玉音要將元神放出,張入雲便是一陣猛擊,老師太道法未成,不能再廂應顧,左右無暇,只能與張入雲對峙當場。
可玉音到底年老功行深厚,為萬全計,她才施此伎倆,眼見有被張入雲二人聯手將金龍擒拿,自是再不留力,袖下青光拂動,即將張入雲身前裹住,同時縱劍光落其顱頂,少年人此時被青光困住,縱不得力,掌中金輪無論如何也舉不起來。眼看就要被玉音斬首,忽得張入雲身影變小,一得了縫隙,身子直往下落,堪堪將臂膀舉過顱頂,一聲驚爆過後,少年人雖保了性命,卻也被對方劍光倒了個飛退。
玉音見張入雲竟借縮身術逃了性命,口中罵道:“算你有些小聰明,能借這點邪魔外道逃生!”而藉此功夫,傷恙劍白光又起,又往段驚霆射去。
龍身上少年耳聽八方,見玉音又來相擾,忙分心照指躲避。不料此一回玉音志不在取他性命,而是徑往神龍而去,白光繞動,只在金龍下頜疾掠而過,但又將劍光收縱。
正在段驚霆見劍光縱去,心裡一輕,卻忽見身下神龍,通體竟在眨眼之間由紅轉赤,由赤化青,周身烈焰於剎那之間暴漲十倍,熱浪翻滾耳鼻腔內呼吸的熱氣彷彿能將自己肺腑燒化,胸中一窒,護體青光險些被其破去,就如此,段驚霆渾身上下,除左臂完好無損,其餘已是被燎其無數水泡,劇痛之下,少年人也是不由變色,咬牙皺眉,一陣打顫。而金龍此刻也是如發了瘋一樣只在空中亂舞,所遇無論是何物事,均被其口中烈焰,身後長尾擊毀。段驚霆不意之下又添一層新傷,內外加交,已失了先時靈動,此刻於神龍又發了狂,其人已是如風中殘燭,隨時便有被熄滅的危險!
玉音見狀大笑,也不出手,只取目光將張入雲照定,防他出手相救,再又開口相譏道:“這姓段的小賊沒有你掌中兩般法器,到底敵不過這神龍,至時待那金龍吃了他,我只要坐守一旁,看其再吃了你,倒可一勞永逸。”
張入雲亦冷聲笑道:“段驚霆的本事如只有這一點,我也不會與他聯手探寶了,依你心意,決不會容我二人出手相制這妖龍的,至所以有眼前一幕只為你始料不及,才得行險施此舉。如無我二人少的一個在場的話,你早動手取了那人的性命了!老尼姑!我說的可對不對?”
玉音不料張入雲洞曉自己心意,此刻如無張入雲在身旁自己早施奇香將神龍與段驚霆制服。若是少了段驚霆自己也可掌護身法陣立於不敗之地,以逸待勞將張入雲落敗。可眼見對方兩人聯手情勢即大不一樣,萬一二人出得奇謀或留有餘力,自己恐真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再轉眼看處,就見段驚霆一人雖在龍背上岌岌可危,可多時過去,少年人依然是坐守在神龍頸項間,身形雖狼狽,卻全無一些敗相。為此上,老謀深算的玉音再按捺不住,因知張入雲絕不得袖手,不先將其除去自己怎樣也傷不得對方,是以只得劍光一縱,徑往眼前人殺來。
張入雲見她再也不曾留手,面顯憂色與自己動起手來,知自己算度的不錯,一時心中得意,口底一聲大喝,便也上前與老師太鬥在了一處。如此三人一獸角鬥在了一處,兩廂都是金光迸現,紅雲勁舞煞是奇觀。
玉音只一和張入雲交手,便是一陣憤恨,原來此一時張入雲交手全為守勢,只仗自己右手金輪與左拳銀指環抵擋,間中左臂上還纏了他從不肯施動的沌天綾,三般寶物除流星略弱都是威力絕倫的法寶,他又得一身奇俊的身法,如此與玉音纏鬥,縱是對方出盡威猛,一時三刻也是拾奪不下。玉音相度半日,看情形,對面少年倒是有心要等段驚霆收服了神龍,與自己聯手來鬥老師太一人。
玉音也不知張入雲哪裡來的自信,抽看覷處,就見段驚霆還是一如先時一樣在神龍項間險象環生,並不見有一些取勝的道理,何況他先時還受了重傷,人雖剛強,卻不知能守到何時。未知就在玉音偶有疏失之際,但覺對面巨力陡增,金輪晃動已是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