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之見那少年手中長劍一指,便是一道劍氣劃過,張入雲見對方劍氣凌厲,知道怎麼也不能空手抵擋,忙閃身讓過。哪知對方少年劍法精深,張入雲只向旁一讓,卻立時墜入對方的劍氣所放的旋渦裡,當即張入雲只覺得自己身子就要被對方的劍氣圈進,縱是輕功高絕的他也是拚盡了渾身的力氣,連用了十幾般身法,才從那死亡的氣旋中閃了出來。
可只等他腳尖剛一落地,對面少年卻又是一劍指來,沒奈何,張入雲只得再次閃躲,一時間場上對陣的二人,情勢已是完全顛倒了過來,不但那少年穩佔上風,還直把張入雲打的如過街老鼠,一時用抱頭鼠躥來形容,卻也不算過分。
場外除瑛姑焦急外,那四個丫環見少主此時已是穩佔上風,不由重重的疏了一口氣,臉上總算是有了笑顏,至於叮噹姐妹倆卻早已被張入雲狼狽逃跑的樣子,給引地哈哈大笑,瑛姑在二人身旁,只覺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熱的。
思量之下,瑛姑忽然想起隱娘走時說起過那黃綢的好處,忙心頭一震,當即叫道:“張相公,對方即已使上兵刃,您也不用只空著手迎敵啊!”
一句話立時把仍在場上四躥的張入雲提醒,當即伸手一探,就將系在腰內的黃綢給取在手中。
第十七回 … 似雨似煙羅 若水若秋波 (二)
張入雲將那血煉蛛絲造就的黃綢取在手裡,卻不由暗道一聲:“慚愧。”
原來他近日裡因各類事務繁忙,又稟著會得一樣是一樣的心理,在這血煉巾的運用上卻沒有深造,只如一般的軟兵器手法加以演練,待稍運用純熟後,就已擱置一邊,明知隱娘臨行前花了幾日功夫才將它織就,必還有別的妙用,但他一時顧不得了。
那血煉巾足有八尺,剛好可以近得那少年的七尺劍圈內,張入雲也逃的疲了,當即一抖手,那黃巾即如一根銀槍一般被抖地筆直,直刺少年的右手腕。
少年公子見他內力精深,那麼輕柔的綢緞在張入雲手下,竟可當花槍般使。但少年劍法更高,只將劍柄一翻即將那綢緞抵住,跟著劍鋒一閃,即欲將那血煉巾腰斬。
張入雲見了一凜,這是隱娘花了心思的東西,無倫如何也不能在自己手上被毀,一時勁氣一解,當即本已筆直的血煉巾,復又變地軟柔起來,滿以為如此,再加上血煉珠絲本身的材質,就算是被那少年寶劍斬上也是無妨。
哪知少年一見之下,體內一口真氣急吐,直被催逼向手中的寶劍上,當即只見那本還是寒光四射的普通兵器,立時變的白光萬道,在他的真力注入下,竟生出三尺來長的劍芒來。一時張入雲看了陡的一驚,暗叫不好,想急抽回自己的血煉巾時,卻已來不及了。
沒料到那血煉巾只一被那劍斬上,劍上所附著的劍氣,卻並未將其削斷,反倒是如狂濤一般,自那血煉巾直往張入雲的手中傳來,張入雲眼疾手快,知道只一被擊中,自己手腕怕得要被炸裂。百忙之下,忙將血煉巾脫手,手指彈處,那黃巾的另一端已是杵在了地上。
果然那少年發生的力道自血煉巾傳到地上時,當即如炸雷一般,竟在地上炸出一方一尺來深的深坑。周圍女子見了少年這雷霆般一擊,先是驚喜,但後又有一點後怕,到底張入雲一身本領不弱,若是被此一擊炸成殘廢,卻也可惜。
張入云何等機警,見那血煉巾竟能將敵人的勁力如此完美的傳遞,再想起隱娘授自己秘法時,定要自己夜夜替瑛姑傳功的良苦用心。一時已全明白,心裡一熱,當即就那血煉巾又取在手裡,復又和那少年鬥在一處。
二次再戰,二人的戰勢又發生了變化,此時的張入雲已領悟了血煉巾神秘的用處,一時手裡雖是多了一條八尺長的黃巾,卻實是將自己手臂延長了八尺。
在張入雲純熟無比的內勁操控下,那本輕柔至極的黃巾,竟如鬼手一般,任張入雲腦中所想,隨意地變化。少年雖是想將血煉巾斬斷,卻哪裡還能觸得上一點兒,往往那血煉巾,接連在空中幾個轉折之後,卻又從中段處起始,依然能被抖的筆直,直向少年的要害擊去。
一時間少年避不過這鬼深莫測般的兵刃,只得連連後退。一旁的四個丫環見了,反倒收了適才憐惘張入雲的心思,紛紛口內嬌喝,如此相鬥實不公平。但場上瞬息萬變,正在爭鬥的二人哪裡理會得了她四人叱罵。
張入雲其實也甚心焦,雖然對敵的少年正在節節敗退,但他手中劍法卻是一絲未亂,一身的真氣也未見有衰敗的樣子。而自己這一面卻又心存顧忌,一來這血煉巾初學乍練,雖是神妙但自己還未能運用純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