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島上傍晚竟是如此寧靜,就連海風也聽不到一些。這般安靜倒似是當年我在酒泉鎮養傷時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卻換了是師姐你受傷了!”
見張入雲轉過話題,一掃剛才的尷尬氣氛,沈綺霞心裡一陣輕鬆,垂首想了想也笑道:“怎麼?現在你倒是不怕我了嗎?”
張入雲見對方心情漸好,也嬉笑道:“怕自然是有些怕,只是要比當年好了好些,再不似當日那個無知少年了!”
沈綺霞卻若有所思道:“這倒不盡然,你當日並不見得怎樣無知懵懂,反倒是很狡猾呢?哎,有時看似正直君子,其人心也難得志誠!”
張入雲知對方是責怪當日發覺其心事,卻在後來數年間一直裝做毫無察覺,眼見沈綺霞目光隱含幽怨,少年人一時頭皮一陣發麻。他來沙舟島之前也曾想到仔細留意言行,不可讓二人太過尷尬,但自見到沈綺霞被人打傷後,這點心思卻早拋到了九霄雲外,直到此刻對方又提及當年兩人心事,這才忽然醒悟心中大叫該死。
自兩年前將豔娘接回二雲觀,張入雲就已立定了主意,其後待救出隱娘時卻忽發覺自己真正心意,隱娘拒絕自己雖是讓他失望,但也和其人心性相合,至此後腦海裡除了豔娘再不敢做第二人想,如此又與沈綺霞夕陽西下好一番尷尬,發覺自己竟將三四位女子暗中比較,他自幼年為父親遺棄,最恨的就是男子這樣的行徑,一待察覺自己居然也在瞬間起了這樣的心思,深惡痛絕,腳底一跺便待衝身逃開沙舟島,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