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究其根源還是他的長子死在了龍吼氏族獸人的紅龍騎兵手中。
所以這份中年喪子之痛產生的仇恨是幾乎無法被化解的。
你可以嘗試著透過釋放善意和真誠來說服他,也可以直截了當的殺死他。
但是你必須要做好隨後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和嚴重後果。
記住,只能從這兩個選擇中挑一個。
不然的話只要戴琳還活著,他就會一直封鎖艾薩拉的海岸線,讓你們沒有辦法出海捕魚獲取充足的食物。
你最清楚當獸人和巨魔開始捱餓的時候,他們會變得有多麼的易怒、暴躁和危險。”
左思十分乾脆的丟擲了第一個兩難的選擇。
因為說服戴琳放棄對獸人復仇完全就是痴人說夢。
連他的親生女兒吉安娜都沒能做到這一點,更不用提一個光是看著就能讓海軍統帥怒火中燒想要將其殺死的綠皮獸人。
所以實際上薩爾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殺死戴琳。
而這意味著徹底激怒已經成長為大法師的吉安娜和海上強國庫爾提拉斯,以及兩者背後強大的聯盟。
到時候吉安娜必然會帶著軍隊打上門來替父報仇,相當於提前上演水淹奧格瑞瑪的好戲。
一想到此舉能讓吉安娜少走二十年的彎路,直接跳過“聖母”階段進化到瘋狂敵視部落的魔怔人,左思就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畢竟徹底魔怔了的白毛吉安娜,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海的女兒”。
“殺死或是說服戴琳嗎……”
薩爾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糾結的表情,顯然沒料到這場遊戲的第一個選擇的難度就如此之高。
要知道自從海岸線的漁村和哨塔被艦炮摧毀的訊息傳回來之後,他這些天一直在冥思苦想,渴望能夠找到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案。
可遺憾的是對方壓根不給半點機會。
就連派去表達想要談判意願的使者也沒能躲過艦炮的轟炸。
事後連暗矛部族最出色的巫醫都一臉為難的表示,自己學藝不精沒辦法把那破碎的屍體縫合起來下葬。
但很快,薩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不對!戴琳和他麾下的艦隊不全是你的信徒嗎?既然是你讓他們來封鎖艾薩拉的海岸線,那為何又要給我殺死他的選項?”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道:“因為死亡對於一直深陷痛苦和仇恨之中的戴琳來說意味著解脫。
他早就已經不想活了,渴望著有人能夠在戰鬥中終結自己的生命。
我僅僅只是在滿足他的願望罷了。
更何況一旦戴琳死了,他的靈魂就會前往我所統治的地方以另外一種形態獲得重生。
如此一來,為了能夠在死後與父親團聚,吉安娜自然也會成為我的信徒。
相比起戴琳,他這位女兒的靈魂顯然要額外珍貴。
試問我又有什麼理由不這樣做呢?”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如果我選擇殺死戴琳,你就能獲得吉安娜的信仰和靈魂。如果我選擇不殺他,部落內部必然會由於食物不足發生暴動和叛亂,屆時你就能獲得我的靈魂。”薩爾咬牙切齒的質問。
從那猙獰的表情不難看出,他無比痛恨這種命運受到別人操控乃至愚弄的糟糕感覺。
“呵呵,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這是一場對賭。
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上桌。
更何況我們之前已經達成了契約,現在才想起來後悔已經晚了。
最後給你提供一個免費的情報。
戴琳和他麾下的船長們會在晚上的時候前往艾薩拉海岸線西南邊的一個小島上紮營。
如果你想要和他見面,就趁著夜色的掩護帶上人游泳過去。
順便提醒一句,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因此請務必好好把握。”
說罷,左思從椅子上站起來以一種十分輕佻的動作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前腳剛走,後腳薩爾就猛地掄起拳頭直接轟的一聲把辦公桌砸了個稀巴爛,一遍瘋狂摧毀屋內所有的東西,一邊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啊啊啊啊!!!!!!!!!”
守在門外的衛兵聽到如此大的動靜,趕忙跑進來檢視情況,結果遭到劈頭蓋臉的呵斥被趕了出去。
發洩了差不多五分鐘,薩爾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像頭狂奔過後的野馬一樣不斷穿著粗氣,兩隻眼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