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不會感到不安嗎?”
“屠夫?良心不安?”
左思露出不屑的表情嘲諷道:“這兩個詞從一個獸人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充滿了黑色幽默。
畢竟我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把你們曾經幹過的重複一遍而已。
不要忘是你們當初對德萊尼人發動了種族滅絕。
那條遍佈屍骸的道路現如今仍舊在地獄火半島的黑暗之門與堡壘之間。
你可以去問問那些參加過這場戰爭的獸人,他們內心之中會感到不安嗎?
啊,快看。
在外面叫囂要發動戰爭征服整個艾澤拉斯,把其他種族全部變成奴隸的傢伙,就有不少是當年的親歷者。
你覺得以他們現在這幅嘴臉,像是會為曾經犯下的罪行感到自責、懺悔並良心不安嗎?”
瞬間!
薩爾陷入了啞口無言的沉默。
作為部落的大酋長,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在獸人之中有多少戰士依然認可舊部落那種野蠻、嗜血、實力至上的行事風格,又有多少獸人暗地裡在研究術士的邪惡法術。
想要這些傢伙承認過去的錯誤痛改前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薩爾也從未產生過類似的奢求。
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搞事情,老老實實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整個獸人大家庭出一份力。
可就連這點最基本、甚至可以用卑微來形容的要求也無法得到滿足。
這類獸人的代表無疑就是格羅姆·地獄咆哮。
過了好一會兒,薩爾才抬起頭用不是很有底氣的口吻辯解道:“並不是所有的獸人都跟他們一樣。
就像人類有好人也有壞人一樣,獸人也有好壞之分。
更何況我們也是受到了燃燒軍團惡魔的欺騙、矇蔽跟利用。
而且我可向你保證,只要給我一次機會,我就能證明獸人是可以擺脫黑暗的過去浴火重生。”
“抱歉,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可你交出的答卷卻是格羅姆·地獄咆哮和他的戰歌氏族又一次主動喝下惡魔之血,並且殺死了暗夜精靈的盟友和上古之戰中功勳卓著的叢林半神——塞納里奧。
所以你的保證在我眼中毫無價值,更不值得信任。
因為離根本沒有能力完全控制這個由不同獸人氏族組成的鬆散部落聯盟,更無法阻止那些酋長們私下裡的小動作。
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賭上自己的靈魂玩一場遊戲。”
左思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薩爾的長篇大論。
因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更對獸人的自我救贖不感興趣,唯一想要的就是有價值的靈魂。
除此之外,無論獸人這個種族是否會走向滅亡,他都絲毫不關心、也不在乎。
眼前嘴炮沒用,薩爾迅速調整心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跟著深吸了一口氣試探道:“那這場遊戲要怎樣進行呢?規則又是什麼?”
左思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在接下來的關鍵時刻,我會給你提供相應的選擇。
你要做的是不斷進行二選一,直至這場遊戲結束。
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場對賭。
我賭的是獸人天性中的陰暗面。
而你賭的則是獸人天性中好的一面。
別擔心,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使用任何方式對獸人施加影響,他們只會遵從自己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去做。”
“好!我跟你賭!”
薩爾無疑是個非常果斷的人。
在聽到不施加任何影響完全靠獸人的自主意識來決定自己乃至整個種族的命運,他覺得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因為就算獸人之中有大量嗜血殘暴的傢伙,但同樣也有許多真心悔過的人。
只要他們還在,自己就永遠不可能得出獸人已經沒救了這樣的結論。
看到薩爾已經掉進自己精心編織的陷阱,左思立刻開心的鼓起了掌,一邊拍手還一邊稱讚道:“真不愧是能夠帶領戰敗獸人走出陰影的天生領袖,我喜歡你的果斷跟自信。既然契約已經達成,那麼就讓我們來直接進入第一個選擇環節吧。”
“哦?第一個選擇是什麼?”
薩爾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第一個選擇是關於庫爾提拉斯海軍艦隊的統帥戴琳。
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敵視獸人,刨除舊部落時代在東部大陸肆意屠殺人類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