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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歐陽家的老爺子身著華袍坐在正中,左手邊是嫡出的歐陽落雁,緊接著是同母所出的歐陽落月,再往下數的位置是空著的,緊挨著是鎖魂殿的殿主。而右手邊,則是庶出的歐陽洛,邊上空出了一個座位。

小廝站在一旁,手中拿著禮單高聲唱著。

龍傾月摟著柳雪出現在大廳時,原本三三兩兩交談著的人們全都停了下來,將目光投注到龍傾月的身上。就連坐在首座的歐陽老爺子也站起了身子,語帶恭敬的說道:“左尊肯賞光前來,真是蓬蓽生輝。”歐陽老爺子拱了拱拳,微微側了側身子,讓出了自己原本坐著的位置,說道,“請上座。”

龍傾月點了點頭,目光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室內,便帶著柳雪走到了歐陽落月身旁的座位前,讓柳雪坐了下來,方才轉身,說道:“不知可否再添一個座位?”

歐陽老爺子明顯一愣,他聽孫子說左尊帶來了一名女子時,還以為是侍女之類的,卻沒想到左尊竟然如此照顧她,投向柳雪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深意。

一旁的奴僕機靈的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就放在了柳雪的身旁,撤去了原本與鎖魂殿殿主只見相隔的茶几。

那鎖魂殿的殿主帶著一張銀質的面具,上面刻滿了複雜的藤紋,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深邃的鳳眼,涼薄的唇與線條完美的下顎。他微微側頭向著柳雪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的移開了視線,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龍傾月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一隻大手覆上了柳雪放在膝蓋上的小手,臭著一張臉,神情有些不悅。

先不說他本就討厭這些繁文縟節,也厭煩那些客套虛應,光是這一室男人盯著柳雪的視線,就足以讓他妒火中燒。可來的路上,柳雪明確的警告過他,不許壞事。所以現在,龍傾月就是再有怨氣,也只能忍著。

而他這幅摸樣,看在其他人眼中,則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那種無法言喻的低沉氣壓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僵硬的別開視線,或低著頭,或看向遠方。原本有些嘈雜的大廳內一時間變得寂靜無聲。

就在這時,門外的小廝高聲喊道:“劍隱山莊莊主令狐劍到——”

柳雪的手猛地收緊,她抬起頭向著門外看去,只見那男子仍如三年前一般的溫潤如玉,儒雅如斯。眼底雖可見一些憔悴,卻並沒有折損他的氣質。他緩步走到堂中,拱手一禮,說道:“在下令狐劍,祝歐陽老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罷,他揮了揮手,身後抬著禮箱的小童順著歐陽府奴僕的指引,走向了後堂。令狐劍一個轉身,卻是不經意的與柳雪四目相對。

一股熟悉感突然密佈於他的四肢百骸,那雙杏眸裡飽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讓他忍不住微微的皺眉。

他確定從沒見過這名女子,可那不由分說的熟悉感,那似曾相識的雙眼,又作何解釋?

……

“令狐莊主對本尊的娘子可還滿意?”龍傾月一隻手撐著額角,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眼凌厲的看向令狐劍,語帶不悅。

一句話便拉回了令狐劍的神智,一切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沒有人察覺到異樣。他小心的控制著面上的表情,掩藏下那一閃而逝的疑惑與驚訝,有些歉意的向著龍傾月行了一禮,說道:“是在下唐突了。”

“本尊很不喜歡有人盯著雪兒看。”說著,龍傾月環顧了一眼整個大廳,看著所有人都將目光移開,不再放在柳雪和自己身上時,才又將視線重新定在了令狐劍的身上,揚唇一笑,卻不達眼底,“還望令狐莊主莫要見怪。”

令狐劍微微皺眉,他能感到龍傾月對他莫名的淡淡敵意,卻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了他。只得先賠罪道:“是在下唐突了,當是這位兄臺莫要怪罪才是。”

他沒有認出她!那個對她訴說了七世情愛的男人,她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沒有認出她。

柳雪突然覺得有些諷刺,紅唇劃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被龍傾月握著的手縮緊到骨節泛白,甚至隱隱有些發顫。她很想仰天大笑,之前自己竟然還在擔心會不會被他認出來,真是可笑!

龍傾月感覺到身旁柳雪的異樣,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她。握著她的手也隨之緊了緊,無聲的暖意順著二人相連的手傳達了過去。

歐陽老爺子看著變得有些尷尬的氣氛,連忙出聲說道:“令狐莊主,這位是隱宗的左尊。”

令狐劍心中一跳,沒想到左尊竟然真的在這裡,還帶著一名女子。可面色上仍就是一片平靜,絲毫不在意龍傾月忽視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