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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主子,您醒了。”聽到屋內的動靜,一名女子推門進來。暖色的紗裙在她的身上顯得飄逸自然,絲毫沒有夏日的炎熱。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像是她給人的印象,如水般溫柔。

“春雪?”柳雪眨了眨眼,好不容易看清了進房來的女子,臉上漾開了一抹久別重逢的笑意。

看來,歐陽落雁一回府,就將春雪遣來了呢。

“主子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春雪的手上捧著乾淨的衣衫,靜立在房間內,不多言語,卻令人覺得舒服不已。

“先沐浴吧,這身上黏黏的不舒服。”皺了皺眉,柳雪下了床。她現在剛醒,還不是很餓,可身上的粘膩感卻是太難以忍受了。

“是。”春雪領命退下,沒一會兒就捧了一個木桶過來。

那木桶裝滿了熱水,還在冒著氤氳的熱氣。水面上漂浮的花般隨著春雪的步伐左右輕搖,卻沒有灑出來。春雪一人抱著巨大的木桶,步伐平穩的走了進來,將木桶放在了屏風的後面,用手試了試水溫,又將之前拿進來的乾淨衣衫掛到了屏風之上,才走到了柳雪的跟前,說道:“主子,都準備好了。”

柳雪滿意的點了點頭,向著果然還是自家的丫頭使喚起來順手,多面面俱到!她很快就脫下了身上汗溼的衣衫,鑽進了木桶裡。溫水漫過肌膚的瞬間,她忍不住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屏風上映出了女子窈窕的身形,蒸騰的霧氣為室內平添了幾分朦朧。春雪看著自己的主子,眼中閃過一抹促狹,語帶挪椰的說道:“主子,姑爺好像也起了,邀請他一起來用膳嗎?”

嘩啦一聲,木桶的內水飛濺了出來,溼了一地。

柳雪身下一滑,差點被洗澡水給嗆到。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身子緊靠著木桶的邊緣,模樣有些狼狽,聲音還帶著浸水後的乾澀,說道:“春雪,我發現把你交給落雁三年,讓你學壞了。”

“主子,我們可都是跟您學的呀。”春雪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來,遮去了那一絲絲的悵然。歐陽落雁,那樣一個如謫仙一般飄渺的人,她守了他三年,他卻從未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呿!我看你是要和秋暖同流合汙了。”柳雪撇了撇嘴,並沒留意到春雪的異樣,“對了,冬炎回來了嗎?”

“沒有,不過昨日傳信來說,君子文只在信州城外與劍隱山莊的人見了一面,然後就向西去了。”

“向西?”柳雪杏眼一眯,莫非她猜錯了?可,君文成絕不會無緣無故與令狐劍見面,他既然特地來到了信州城,又為何沒有進來?

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想不通的問題柳雪決定先不去想。如今,歐陽家主的八十大壽才是正事。她從木桶中站了起來,拿過絹布仔細的擦乾了身子,又扯過衣衫,穿戴整齊後走到了桌旁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春雪,三年不見,你的手藝見長啊!”柳雪一邊吃,一邊讚歎道。

這一桌的早膳,都是春雪借了歐陽府的小廚房自己做的。看著柳雪吃的那麼開心,春雪眼底也不禁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娘子,你醒啦!”

就在柳雪嚥下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時,龍傾月便推門進來了。看到春雪,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便將注意力轉到了柳雪的身上,直接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誰是你娘子。”柳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春雪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有些臉紅。

“娘子,只不過是一晚就忘了為夫,可真是令人傷心。”龍傾月誇張的捧著心口,有些哀怨的看向柳雪。

“哼,拜了堂才是我相公。”扭過頭,決定不去看這個耍寶的男人。真不明白,他怎麼在她面前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娘子這是在催促為夫儘快將娘子娶回家嗎?”龍傾月曖昧的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原來娘子已經等不及了。”

一句話,就令柳雪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她有些嬌羞氣惱的站起了身子,嗔道:“胡說八道,不理你了!”

或許是說得多了,龍傾月已經有些免疫,無所謂的站起了身子,走到柳雪的身旁,自然的拉過她的手,說道:“方才歐陽府的下人來通報,說是前廳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哦,那就去吧。”柳雪掙了幾下,發現根本無法抽出自己的手,便也懶得費勁,點了點頭,跟著龍傾月一起朝著前廳走去。

歐陽府前廳。

除了無名城、逍遙城、密宗、落花宮與鎖魂殿,各大門派的掌門帶著嫡傳的嫡子齊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