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也沒有人會叫我月牙兒了!”她越說越心碎:“再也沒有了”
原本是一個少女述悲的事兒,瑩琇卻偏偏被她酸的差點兒倒了牙,向那幾個被她遣去伺候新月的嬤嬤道:“格格一路舟車勞頓,顯見是乏了,你們好生伺候著格格歇下吧。”說完,也不待那幾個嬤嬤回話,就徑直去了。
回到自己寢宮,想想那個新月的模樣,險些沒把晚膳吐出來,這要是每天請安都能見著,還不噁心死自己?叫徐嬤嬤抱著永珺過來,逗弄了一會兒,永珺看上了她髮鬢上簪的一支玉色絨花,拿小手不住的撥弄,瑩琇怕他被自己頭髮上旁的釵、簪傷著了,抬手從髮鬢上摘下了那朵絨花放到他手裡,讓他自己玩兒。自己叫過錦秋吩咐道:“你去和那個新月格格說,念她鞍馬勞頓,不必每日過來請安了。”
錦秋躬身應了,自去傳旨。進了新月住的西配殿,看見這位格格還在哭,心裡就是一陣抽抽,把瑩琇的旨意傳了,向新月身邊的唐嬤嬤使了個眼色,走了出去。
唐嬤嬤讓人伺候著新月去了寢宮,自己追了錦秋出來。
“嬤嬤也是主子娘娘身邊兒的老人了,今兒怎麼就這麼著?也不知勸勸那位!瞧瞧方才在遊廊上,娘娘臉色都變了。總不能由著她這麼哭吧,不知道還當是咱們主子娘娘虧著她了呢!”
唐嬤嬤搖搖頭:“我的姑娘!我們哪是沒勸啊!這也不知道這姑奶奶是什麼託生的,竟是淌不完的眼淚兒!剛才她不讓掌燈,一個人在遊廊上看月亮,看著哭著,我就覺得懸!生怕衝撞了誰,沒成想還真捧上了主子娘娘……這可……可怎麼好……”
“主子娘娘不是個不肯饒人的,說了這回也就罷了。可你們這總和她打交道的也要想個法子啊!她一直這麼哭,將來時候長了,讓人傳出去,成個什麼樣兒啊!”
“可不就是麼!我也作難的……真要傳出個什麼話兒,我這幾輩子的老臉,那可不就丟的一乾二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