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i進京的儀仗,將巴勒奔抬至太和殿前,陛下……親迎至……”
康熙的手輕輕合上那道奏摺,復而重重摔在炕桌上,“混賬東西!五世da lai是什麼人!用這排場迎一個巴勒奔?也不怕折死他!富德!”
“奴才在。”
“你去問問那混賬,讓他可以給巴勒奔去函,問問巴勒奔他自忖可敢於dalai、(班)(禪)兩大活佛比肩?!”
“嗻。”
康熙提筆往那奏摺上寫了幾個字:汝既知“禮”,可知“制”?何人方可得朕親迎?(達)(賴)(班)(禪),一是世祖皇帝敕封,一是聖祖皇帝敕封。區區一巴勒奔,不過康巴藏區一土司爾,得侍七世(達)(賴)而進階,豈可循二位大活佛例?!不知其因,而逐其果,足見爾之昏聵!汝一鎮國公,未得領實差,豈能妄議國政?汝意欲何為?今一應章程理藩院俱已安排妥帖,汝既想與此人親善,不若此事全全交汝協理,倘逾矩一二,朕絕不姑息,自有國法祖制與汝計較!切切!
寫罷一把丟給傅恆:“今後他的奏章你們先審看審看,再有這等胡言亂語的,不必上奏朕知!直接駁下去就是!他的奉恩鎮國公降為輔國公。”
幾人一道磕頭稱是,這麼一個當年寵破天的皇阿哥先是出繼,然後爵位又一降再降,提起來沒有一丁點兒好臉色,幾個樞機重臣倒是司空見慣,早就習以為常了,富德才從邊陲回來,見這情形不禁側目——皇上變了不少啊。
“巴勒奔幾時進京?”
張若澄忙道:“回皇上,今日才有邸報,五六日之後到京。遵皇上旨意,按蒙古臺吉例,已然備妥。”
康熙這才擺擺手,“退下吧!”
幾人磕頭退下,傅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