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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目光冷厲地盯住他,“那知府往上呢?”
歐陽成器抓抓頭皮,尷尬道:“查不出來。”
“是查不出來還是不願意查出來?”
歐陽成器賠笑道:“我在京城不過是會些武功的閒人一名,難得得皇上青睞,執掌五分熱血堂,已經是難得的恩典。這個御史……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要心有餘就好。”明泉拿住他最後一句,淡然道,“五分熱血堂勢力限制於京城,讓你貿然插手樊州的確強人所難。幸好朕早有安排,過幾天給你安排一個幫手,讓你事半功倍。”
歐陽成器苦求道:“皇上,不如讓幫手直接扛了這差事去?”
“放肆!”她拉下臉,“你以為官位是什麼?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
歐陽成器咬咬牙,繼續堅持道:“臣守好五分熱血堂已經十分吃力,實在……”
“你若實在不願,朕也不勉強。”她慢條斯理道,“論能力,乃父應是綽綽有餘。朕原先顧惜他年邁體弱,不過如今……”
歐陽成器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明泉也不逼他,悠然地給自己斟了杯茶。
“皇上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半晌後,他平靜道。
明泉喉嚨一陣發緊,慢慢放下杯子,“朕能用的人,不多。”
“那皇上為何放過孟子檀呢?”
“那時的朕,非今日的朕。”她嘴角微彎,卻笑得歐陽成器嘴巴發苦。“朕答應你,若有一天可以……朕一定放你離開。”她頓了頓,又接著道,“平安無憂地離開。”
歐陽成器嘆了口氣,“有時候人太優秀也不是好事。”
明泉白了他一眼,“你若想早點離開,這種話還是少說得好。”
歐陽成器閉上嘴巴。
明泉又喝了口茶,“你在信上說,有阮漢宸的訊息?”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她自己知道捏著杯子的手有多用力。
“皇上好象不緊張?”
“你既然有他的訊息,必定已經做了對策,朕現在緊張又有何用?”
歐陽成器支吾了半天道:“……皇上,還是要有心理準備得好。”
明泉心裡一緊,抬頭瞄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冷笑道:“欺君之罪……可大可小。”
“他就在隔壁,皇上還是自己……”他看著開啟又關上的門,慢慢接下去道,“去看吧。”
重逢(中)
明泉站在門口,竟有一絲膽怯。雖然對歐陽成器的反應有幾分把握,但疑慮不能盡釋。畢竟阮漢宸無緣無故失蹤這麼多天,實在不似他的作風。
手慢慢舉起,還未落下,門已經從裡開啟。
阮漢宸疲憊難掩的俊挺面容隨著門縫隙的張大而慢慢展現在實現前。“皇上。”輕輕的一句,卻掩不住眼中氾濫的喜悅。
“阮統領沒事吧?”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
阮漢宸身體微微一僵,垂下眼眸,“臣未得調令,擅自出京,還請皇上恕罪。”
“不請朕進去?”她彎起指關節,敲了敲門框。原是調侃的一句,卻見阮漢宸面露為難之色,不禁愕然。
“誰?”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輕微卻緊張地質問。
阮漢宸感到明泉疑問的目光密密落了下來,深吸了口氣,轉身走進房間。
明泉想了想,躡手躡腳地跟了進去。
阮漢宸坐在床邊,側身抱著一個人,細聲安撫。床帳朦朧間,兩個身影與外界隔成兩個世界。
明泉頗不是滋味的孤零零站著,咳嗽一聲。
被抱著的人突然激烈掙扎起來,喉嚨裡發出類似絕望崩潰的嗚咽,令人不寒而慄。阮漢宸一隻手抓住他亂動的手肘,粗聲喝道:“是皇上!”
明泉嚇了一跳。
床帳被阮漢宸一手扯下,那個人披頭散髮的拉了出來,動作太大,衣服自肩上滑了下來,露出一個醜陋的焦黑烙印。
明泉不忍道,“她若不願,便算了。待你們大喜之日朕再……”那人的臉在掙扎中仰起,消瘦不似人形,但俊秀的輪廓卻分毫未改。“沈雁鳴?!”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拔高中變調。腳不自主地朝前衝了幾步,卻見那個人像受了極大驚嚇似的往阮漢宸身後靠去。
“朕,我沒有惡意的。”她儘量放緩語氣。
沈雁鳴藏在身後的肩膀依舊瑟瑟發抖。
明泉無奈地看了眼阮漢宸,“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