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胡言亂語,也別惹事生非,無事不準出門。”
“你居然都聽他的?”
“小的是看錢的份上。一個月的工錢五兩銀子,先給了半年三十兩。”王利成說,“梁總管很霸道,小的如果不是貪圖他工錢多,早就不幹了。”
凌兆熊想了一下又問:“你見過你主人沒有?”
“自然見過。”
“怎麼個樣子?”
“三十出頭,很瘦,臉上沒有什麼血色,也不愛講話。一到了那裡,就關在自己屋子裡,不知幹些什麼?”
“也沒有跟你說過話?”
“從沒有。”
“你做幾個人的飯?”
“做七個人的飯。”
“你家主人吃飯是單開,還是跟大家一起吃?”
“自然是單開。”王利成答說,“都開到他屋子裡吃。”
“吃些什麼?”
“不一定。都是些普通菜,只不大愛吃魚。”
“嗯,嗯!”凌兆熊有些問不下去了,想了一會只好這樣問他,“你覺得你主人家的飲食起居,有什麼地方跟別人不一樣?”
“這倒不大看得出來。”王利成沉吟半晌,忽然想起,“有一點跟別人不一樣,上午十點鐘就開午飯,下午四點鐘開晚飯。都比平常人家來得早。”
“另外呢?”凌兆熊和顏悅色地,“你倒再想想看,你家主人還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倒想不出。”
“慢慢想,慢慢想!總想得出一點來。”
王利成果然就偏著頭想,眼睛眨了半天,突然說道:“我家主人怕打雷。”
“怕打雷?”凌兆熊問,“怎麼個怕法?”
“小的沒有看見。有一天,記得是在安徽壽州,黃昏時分下大雨、打雷,梁總管幾個都奔進去了。事後,才聽他們說起,主人家怕雷聲,一打雷必得有人在旁邊守著。不然,就會嚇出病來。”
這番答語,使凌兆熊相當滿意,但亦僅如此而已,再問不出別的來了。
“好了!你回去吧!看你家主人的面子,你打了人,我也不辦你的罪。你回去不必多說。”
“是!謝謝大老爺。”王利成磕了個頭,退出花廳,輕輕鬆鬆地走了。
凌兆熊卻大為緊張,回到簽押房,立刻請了郭縉生與孫一振來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