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逐步進行,倒不在一城一地的得失。”
“話雖如此,能救還是要救!”慈安太后關切地問:“六爺,你看杭州能守得住嗎?”
於是恭王把許庚身所分析的兩點,照樣說了一遍,卻又補了一句:“援救浙江,原有旨意,讓曾國藩相機辦理。不過他那裡也很為難。”
“照這麼說,就眼睜睜看著杭州失守嗎?”慈安太后這樣問說。
恭王一時無從置答,第一次發覺這位忠厚的太后,也有咄咄逼人的時候。
“那可是沒有辦法的事。”慈禧太后在無形中為他解圍,“杭州大概是丟定了,咱們想辦法收復吧!”
這一句話正好引起了恭王籌思了一夜的大計:“奏上兩位太后,”他挺起胸來說,“這一陣子,臣早晚在心的,就是各地的軍務。這七八年苦苦撐持,就象煉丹一樣,九轉丹成,就快到了收功的時候了。”
聽他這話,看他的神情,兩宮太后頓覺精神一振,閃閃生光的兩雙眼睛,都正視著恭王,嘴角微含笑意,雖未開口,那催他快說下去的意思,極其明顯。
於是恭王再度指點地圖,開陳大勢,湘軍的進展雖慢,但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在往前逼近。杭州的危急,是洪軍的困獸之鬥,作用在減消官軍對金陵的壓力,如果不為所動,依舊按照預定的計劃,以攻佔金陵為第一目標,“忠王”李秀成的企圖就落空了。
“臣的意思,曾國藩還要重用。”恭王揮一揮手,加強了語氣,“浙江的軍務,曾國藩保左宗棠專責,自然要準他的舉薦,不過,還是要歸曾國藩節制。”
“這,不是有旨意了嗎?”慈禧太后插了一句,“東南四省的軍務,都歸曾國藩節制。”
“浙江歸閩浙總督管,不在兩江的範圍。”恭王答道,“曾國藩或許怕招怨,要避攬權的名,想把浙江劃出去。這可不能準他了。”
“是啊!”慈禧太后又說,“王有齡怎麼樣?如果不行,乾脆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