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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也大罵湘軍。勝保當然更不用說,他始終輕視湘軍,以為他們的聲名震動朝野,東南仰望曾、李、左、彭等人如長城,無非因為他們善結黨援,互相標榜。

“著啊!”吳臺朗連連拍著自己的腿說,“克帥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即以眼前而論,克帥文武兼資,‘三十入詞林,四十為大將’,一向獨往獨來,此雖是豪傑之士的作為,到底吃虧。”

“也不見得,走著瞧吧!”勝保說了這一句,又扯開他自己,“你再往下說!”

“再說梅老。”吳臺朗手指點點蔡壽祺,“梅老,你那一科得人不盛,吃誇最大。”

“就是這話羅,‘科運’不好。”

“梅庵是那一科?”勝保問。

“道光二十年庚子恩科。”

“這一科,怕就只出了一個貴同鄉萬藕老?”吳臺朗是指也是江西德化人的萬青藜。

“是啊!”勝保也替他們這一科嘆息:“二十年了,就出一個尚書,科運是不好。”

眼光都落在蔡壽祺臉上,而他搖搖頭不願作答,獨自引杯,大有借他人的酒澆自己的塊壘的意味。他內心也是如此,這兩年秋風打下來,他才真正知道一榜及第的那“同年”二字的可貴。道光二十年的進士,論年資早就應該出督撫了,有督撫做同年,何致於在四川鎩羽而歸?

於是由於各人所同感的孤獨,對於勝保今後為求脫罪的做法,便集中在援結黨羽,多方呼應這個宗旨上,商定了應該去活動的地區和人物。直到天色微明,方始散去。

勝保睡到近午方起身,慢慢漱洗飲食,想多挨些時刻,這天便好不走,誰知那押解武官,毫不容情,早就備好了車馬,一遍一遍來催,一交未初時分,硬逼著上路,往東而去。

走了十幾里路,但見前面塵頭大起,好幾匹騾子駝著箱籠,迎面而來。走近了互相問訊,才知道那正是多隆阿派人從德興阿那裡,替勝保要回來的行李。

於是雙方都停了下來。勝保手下的一個親信,保升到正三品參領銜,而實際上等於馬弁的護軍校,名叫拉達哈的旗人,原來奉派護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