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豔陽高照,這荒山野地一絲人煙也看不到,翠微不禁想起在蕭府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想著想著,翠微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咬著唇怕自己哭出聲來,就這麼步履蹣跚地向前走著,前方是什麼,翠微根本無暇去想,翠微只想著離方才那個地方越遠越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翠微只覺得原本輕如羽毛的紅兮在她背上越來越重,翠微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扭頭看了一眼紅兮,卻見紅兮不知何時睡著了,翠微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依舊是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外,那些野草幾乎莫過了翠微的頭頂,使得翠微突地心生一股恐懼。
翠微找了一塊草地將紅兮放下來,手藝觸到紅兮的面板,便感覺到紅兮的面板燙得嚇人,翠微心裡一慌,急道:“小姐!快醒醒!小姐?!”
紅兮依舊躺在那昏睡著,沒有什麼反應,翠微又餓又累地跌坐在地上,看著臉色嫣紅且狼狽不堪的紅兮,知道紅兮是發燒了,肯定是紅兮的傷口所致,如果不找大夫,紅兮很有可能會像孟氏一樣死掉。
想到紅兮會死,翠微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小姐!你醒醒,跟翠微說句話!小姐!”
就在翠微叫天天不應的時候,有一輛由一隊人馬護送的馬車正好路經此處,那輛馬車雖不是很華貴,卻是精緻非常,尤其是馬車的窗子,比一般馬車大上許多,視窗被一層輕紗覆住,隱約可見裡面坐著一個窈窕的倩影。
馬車還在繼續前行,護衛在馬車周圍的護衛皆是騎著高頭大馬,看打扮皆是武人,其中有一名一身黑色武士服的青年最是出挑,走在馬車的右後側,冷峻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那輛馬車,看神色似乎對前行的速度很是不滿。
就在這時,自馬車紗簾後面伸出了一隻極為秀美的手,那隻手瑩白如玉,纖細非常,一看那隻手,便能想象得出車中的佳人定是極美。
那黑衣青年看到那隻秀美的手伸出紗簾,眉頭緊緊地攢起來,揮手令眾人停了下來,看得出黑衣青年對此十分不滿,卻也十分無奈。
黑衣青年騎馬走到馬車旁,對著馬車的窗子不耐地道:“君主,此處盜匪甚多,我們還是快些趕路為好!”
車內沉默片刻,旋即響起一個極為悅耳的聲音:“十二,聽到哭聲否?”
黑衣青年被車內這句問話搞得一愣,眉頭皺的更緊了,咬著牙道:“君主莫不是戲耍十二,此處荒郊野地,哪裡會有哭聲!”
那黑衣青年還沒說完,那隻纖細的手就攏了一下窗簾,接著一張面上帶著薄紗的臉出現在視窗,雖是輕紗遮住了容顏,可那雙有神而晶亮的鳳眼足矣證明車內之人是個少女,且是個相貌不俗的少女,特別那少女神色間流露出來貴氣,幾欲讓人不敢逼視。
那少女長眉一挑,盯著叫十二的黑衣青年側耳道:“噓……莫說話,快聽,可是有人在哭?”
黑衣青年無奈地甩了一下頭,剛想說些什麼,卻生生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因為黑衣青年聽到了哭聲,且越是凝神,那哭聲便越發清晰起來。
黑衣青年奔著哭聲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前方是片雜草叢生的野地,那哭聲約莫是不遠處的草叢裡傳出來,那哭聲帶著一股絕望,聽來十分悽慘,從聲音判斷亦是能知道哭泣之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
“十二前去看個究竟,君主切莫離開車內!”黑衣青年調轉馬頭,甩下一句話便奔著哭聲奔了過去。
只見紗簾徐徐落下,車內傳出一聲輕笑:“這個十二,果真是石頭腦袋!無趣無趣……”
黑衣青年行至雜草茂盛之處,不得不下馬前行,而哭聲也清晰了起來,黑衣青年握緊身上佩劍,一邊撥草前行,一邊警覺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心裡暗想,此處乃荒山野地,為何有年輕女子在此處哭泣?難不成是路人遭劫?
就在黑衣青年再一次撥開雜草,一眼便看到了哭聲的源頭,那是一名甚是狼狽的綠衣少女,看年紀比自己君主還小上許多,只見那綠衣少女坐在雜草裡無助地哭著,黑衣青年心中雖有疑問,卻也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正欲上前問個究竟,方踏出兩步,赫然看到在綠衣少女的身邊還躺著一個素色錦袍的女童。
黑衣青年掃了一眼女童的衣袍,發現女童的衣袍上沾了不少血跡,許是女童的衣袍顏色太淺,使得那些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想來那綠衣少女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只不過衣衫的顏色之故,看起來沒那麼明顯。
黑衣青年正在打量著紅兮和翠微的時候,翠微亦發現了似有人靠近,猛地抬起頭,正好看見手握長劍的陌生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