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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在江陵住了些時日,不但楊廣沒有閒著,李徹和韓孝廉也是各有不同感受,韓孝廉自是不必說了,多日來替楊廣應付那些明裡暗裡巴結大隋的大小官員就忙得不可開交,而李徹的境遇更是悽慘,也不知那個範柳是怎了,半月來一直在糾纏著他,搞得李徹幾欲見到範柳便有種拔劍宰人的衝動。
不過有一點李徹卻是十分迷惑不解,記得剛來江陵那日的晚宴之上範柳提起了一個長得很像自己的故人,可在那日之後,範柳卻一次也未對自己提起過,可饒是如此,範柳對自己特別關注還是使李徹如墜入雲霧之中,心中不爽到了極點。
走在前頭的三人各有各的心思,行進的速度很慢,山道兩旁春色極美,滿眼的新綠和徐徐吹拂的春風,讓人無法忽視春意正鋪天蓋地般地襲來,而置身於其中的人們也被這濃濃春意沾染上春之喜悅。
就在這時,李徹猛地凝神往前方望去,旋即驅馬趕上楊廣道:“殿下,前方似有異動,容李徹前去查探一番。”
楊廣聽李徹這麼一說,眯起眼睛盯著前方,雖是沒有看到什麼異動,但卻聞到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這種氣味楊廣極為熟悉,因而對它也極為敏感,楊廣看了一眼李徹,挑眉道:“勿需查探,繼續前行!”
李徹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頭,眼見著楊廣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驅馬向前疾馳,暗歎一口氣跟了上去。
越是往前行進,楊廣越能感覺到血腥的氣味越來越濃,待楊廣行至一個緩坡上方,往坡下一看,見坡下似有兩夥人在打鬥,楊廣皺了下眉頭,對韓孝廉和李徹道:“看來西梁轄地不甚太平。”
李徹看了一眼坡下皺眉不語,待李徹的目光掃到一處比較集中的屍體時,李徹的眼中現出一絲訝異,驅馬踏出幾步才回首對楊廣道:“殿下,李徹先行去看看!”
李徹說完,也沒看楊廣,奔著坡下便衝了過去,楊廣見李徹如此心急的模樣,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看著李徹的背影道:“孝廉,你看李徹可是想英雄救美?”
韓孝廉一聽,搖頭道:“不可能,李徹這小子看見女子臉色比石頭還黑。殿下,下面不少老弱婦孺,我們可要幫忙?”
楊廣淡淡一笑,看向奔至坡下的李徹,只見李徹的目標並不是遭劫的苦主,而是行至屍體比較集中的地方下了馬。
楊廣這才注意到,那些屍體皆是被人一劍從眼部位置削去了半個頭顱,死狀甚為悽慘,尤其是那些飛濺在地上的紅白濁物,在豔陽的照射下噁心之極。
楊廣沉吟著對韓孝廉道:“那是自然。”
說完,楊廣驅馬亦向坡下奔去,一股濃重的腥氣撲面而來,楊廣深鎖眉頭掃了一眼倖存的苦主,只見這群人當中大部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而與盜匪交手中的那幾個青年看上去卻不是庸手。
韓孝廉脾性秉直,素來嫉惡如仇,得了楊廣命令便衝上前去,帶著幾名兵士殺過去,楊廣在一旁看著這群遭遇劫匪的人,猛地在地上發現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人不就是自己前往江陵的路上遇到的蕭府管家嗎?
楊廣想起了那人是誰,翻身下馬走到邱管家身邊,探了一下邱管家鼻息,還沒死。
楊廣連忙吩咐手下查探邱管家傷勢,站起身環視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山道,目光在每一具屍首掃過去,就連楊廣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待邱管家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楊廣皺眉不語的面容,邱管家心裡一喜,憑直覺知道自己一行人得救了,一臉感激地看著楊廣,虛弱地道:“謝晉王……”
邱管家還沒說完,楊廣便制止了邱管家,道:“若是本王沒記錯老人家便那日的蕭府管家可對?”
邱管家點點頭,旋即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激動地抓住楊廣,道:“求殿下……救,救小姐和夫人!”說完,邱管家便昏厥過去。
楊廣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管家口中的小姐定是那日在林中的女童,經過在江陵的半月,楊廣亦發現了一段西梁的秘辛,巧合的是這段秘辛與蕭府的那個小姐甚為相符。
楊廣看了一眼正在被自己的手下處理傷勢的邱管家,若有所思看著滿地的屍首,暗想,蕭府為何趕赴江梁,難道真如自己所料,那個蕭府小姐便是秘辛中的小公主?
這時,李徹來到楊廣身邊,看看邱管家道:“殿下,這人不是那日……”
楊廣抬頭看看李徹,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探究之意,李徹垂下眼簾,道:“殿下,方才處盜匪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