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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徐天化聽完,哈哈笑道:“我不料五賢王此刻怎麼忽然的同孩子一般?我請問你,你可以讓位給他,他果可肯讓位給你嗎?周朝成王是個聖人,管、蔡之叛,是要殺死你的。這句話說得倒很有趣呢!”說著,徐天化忽然作吃驚之狀,又對徐焱道:“哎呀,有一件事,你我少照應了。”徐焱道:“父親不必吃驚,大約沒一件事,孩兒不曾佈置周密。父親所驚慌,孩兒已能料定,莫非因為昭陽宮及西宮兩處嗎?”徐天化道:“是的。”徐焱道:“如到此時查點,多分防備不及了。不瞞父親說,孩兒已久經每處派了十名家將看守去了,還待你此時才說呢!但是頃刻坐朝,有一件事不可忘卻,刑部尚書寇幀那廝,既不入宮朝賀太后萬壽,至於新君坐朝,他一定是不肯來的了。”說著,便望著五賢王道:“這人最為可惡,請陛下坐朝時,即下一道聖旨,派四名侍衛,先將這人拿問,以警其餘,最為要緊。”五賢王道:“我嘗聞此人頗有名譽,就將他治罪,人心不甚願服罷。”徐焱道:“陛下錯矣,今日世界,只要有威力,總不愁人不服。要是處處天公地道,反轉是人就來欺你了。還有一事,湖西營趙公勝那廝,雖在臣父轄下,亦屬萬分倔強,也須降旨撤參了,著人替代,方為周妥。否則要是皇上同太子投到他處,同他合手,著實有點難制呢!”

徐焱正同五賢王議論一切,忽聽宮牆之外,雞子已啼了數聲;再一細聽,更樓上正敲四更一點,又見傳調兵將的家將,已經走回,將兵符繳上。說道:“各處兵將,均已進城,四門均已有兵保守了。”徐天化聽說,忙走至太后簾前,低聲說道:“天光已四更一點了,就請派本宮太監傳旨臨朝便了。”太后忙傳旨道:“本宮太監,均著近前聽旨。”太后說著,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此時如蘇同、張祿在此聽差,這才最好的呢。”說著,又對五賢王及大眾臣子高聲道:“各卿及我兒看了,昏君他是何等忤逆:我宮中好好的兩名太監,他不合適,他就要硬說他有罪,至今送到刑部一連辦的怎樣罪過,都不曾給我一個資訊。無論他身為天子,治理天下,就是鄉下愚民,也不應如此件逆。常言道:”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想這不孝子,今日就便逃出,諒必天地不容。“正說之際,只見慈寧宮三十幾名太監,一個個皆上前聽旨。太后道:”皇上昨日已懼罪逃走,今天五賢王新君即位,孤家也一同垂簾聽政。汝等快傳旨出去,今日在正大光明殿坐朝,著值殿各役敲鐘傳班,並在光明殿中垂下珠簾,並趕緊將龍鳳兩輦配好,立即回奏,孤家即同五賢王新君臨朝,不可遲誤。“太監等說了一聲”領旨“,當即出外各辦各事。

太后正坐在殿上守候太監回旨,忽見殿外隱隱有和尚從殿前走過,身上邋裡邋遏,就同濟顛僧容貌相差不多,心中好生疑惑。過了一刻,又覺那和尚從殿前又走過。此時卻喜一眾太監,紛紛繳旨覆命,有的說,正大光明殿珠簾已垂好了;有的說,傳班鍾已敲過了;有的說,龍鳳輦已配了。太后一一聽畢,忙問道:“孤家問你們,前次看病的那個濟顛和尚,現在還住在淥猗亭嗎?”大眾太監均回道:“那和尚不住在此,久已走了。”太后愣了半晌,又問道:“你等適才出入,可曾看見一個邋遢和尚,走殿前轉了兩轉嗎?”太監等回道:“奴婢等實不曾看見。”太后道:“這又奇了,難道孤家的眼花不成?”分付:“排駕登殿。”說著,便起身出座,五賢王也起身隨行,徐國舅、徐焱二人按劍緊隨,以防不測。一眾大臣真個默默的坐了一夜,此時聞得上朝,有的腿子都要坐麻了,用手揉著,跟隨出殿。太后同五賢王殿前上輦,前面一副朝燈鑾駕,更見有兩個太監,打著兩盞宮燈,但見兩副金瓜月斧,耀武揚威。警驆侍衛、駕前喊了幾聲,龍鳳兩輦正向宮門進發,忽聽宮外一片人聲。徐國舅這一嚇,非同小可,忙止住聖駕,同徐焱搶步出宮查點。原來非因別故,是九門提督宮門口紮下的一座營盤,內中人聲嘈雜。

看官,你道這營盤裡因何這樣嘈雜的呢?這位九門提督,姓武名金榜,是個侍衛出身。其人粗魯異常,已七十餘歲,因南渡保駕有功,記名提督,仍在侍衛上行走。皇上見他苦差多年,年已衰老,又知他無大才幹,不堪外任,夏間九門提督丁人傑出缺,就將他補了斯缺。慈寧宮萬壽,應帶一棚人,宮外紮營,均是例行公事。晚間內殿開席,太后照例也恩賞了一桌席。另外三軍犒賞的牛酒,送到營內,大眾皆歡呼暢飲,一個個並主將皆有了八九分酒意,卻被蘇蓮芳用悶香悶住。到得金雞報曉,武金榜他先醒轉,見大眾兵丁橫七豎八的倒了滿地,如死人一般,心中不解何故,連忙走至營外,正巧遇著一名宮監,手中提著宮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