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撲了上去,瘋了似的撕咬他,揍他耳光,踢打他全身,“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選擇了你這狗東西!我盡心盡力為你拉攏民心,輔佐你、伺候你!我為了什麼?我就是想你好!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凌-辱!毆打!罵我是廢物,逐我出王府!哈哈哈!我告訴你魯特,你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以前為你做的千般好萬般好,都抵不過我一次慘敗!一旦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你就把我當垃圾一樣丟掉!這就是你!”
“國師夫人。”獄卒拎著一個瑟瑟發抖,滿面批垂長髮的女人走了進來,嘭地將她丟到她面前,諂媚地一笑。
赫蘭回頭望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丟給他一袋數量不少的銀幣,“出去看著。”
“是是,多謝國師夫人賞賜。”
牢門沉重地關上後,蜷縮在地上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向魯特腳下爬去,“太子,太子救救我,太子!!”
“賤人!”赫蘭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狠狠將女人摜在地上。
“啊,啊!”
“太子什麼太子?早就不是太子了!就在昨晚,七皇子捉了你們這群人之後,大帝已經改了傳位詔書,把你這狗屁太子給廢了!哈哈哈!現在的太子,是七皇子殿下。”赫蘭嘲笑著一撇嘴,眼神直凜凜地射-向魯特。
魯特就像是驚著了一般,半天只是在搖頭,喃喃自語著,“不,不會的,不會的,不會!”
地上爬著的女人,尖叫聲讓魯特回過神來,正好看到赫蘭抓著那個女人,一腳踩住她的臉,用滾燙的鐵鉗,燙向她頭頂。
“不,不!”魯特驚恐地尖叫著,“嫚姬!嫚姬!你不能這樣做!嫚姬。”
“啊!”嫚姬撕裂的叫聲,充斥在牢房內,聽著讓人揪心揪肺。
“你不是會落井下石呢麼?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在魯特面前挑撥離間地陷害我!”
“嫚姬什麼都沒做過呀!國師夫人,國師夫人饒命,饒命啊!”嫚姬等太子黨眾人被拿下時,都給君臨種下了元素禁制,如今就跟普通人一般,任憑赫蘭呼呼罵罵。
赫蘭恨嫚姬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她是個疑心病女人,一直覺得魯特突然間對她刻薄寡恩,肯定少不得被嫚姬這女人挑唆。
“拿來了?”赫蘭挑著眉,看向從牢門口一步步走進來的小婢女。
那小婢女手中拎著個瓷壺,滿臉驚恐,哆哆嗦嗦道,“夫,夫人,真要這麼做啊?我,我們若是在這裡用,用私刑的話,讓新太子、太子妃知道,會不會倒大黴呢?”
“我是國師夫人!誰敢給我氣受?”赫蘭冷笑一聲,轉身對那丫頭重重踢了一腳,“還不快倒進去。”
“夫人……”那丫頭屁股上被重踢了一下,一個趔俎,險些把手裡的壺都扔出去。
好在緊要關頭抓住了,不過壺嘴裡冒出來幾滴液體,立刻把她的手背燙出了幾個大泡。
赫蘭眼一橫,“好啊,你不倒,我就讓人把這壺東西倒給你吃。”
“不要,不要啊夫人,不要。”那小丫頭可憐巴巴地求饒一聲,兩眼含著淚走上前去,兩隻小手拿著壺不停顫抖著,“你,你不要怪我啊。”
哆嗦著說完這句話,索性心一橫,眼一閉,把壺嘴朝下,一股腦兒將壺中的東西倒在嫚姬的頭臉上。
嫚姬撕心裂肺地尖叫著,苦於手腳受縛,無法逃脫,劇烈的痛苦逼得她滿地打滾,那一壺沸油澆灌在頭臉上,哪裡還能有命在,叫著叫著,聲音便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哐啷”那瓷壺跌在地上,碎了一地,小丫頭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一旁綁在鐵枝上的魯特,早已看傻了,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滿目含憤地冷盯著赫蘭,“你好狠的手段。”
“哈哈哈。”赫蘭笑了笑,“我狠?我只是有仇報仇!你別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沒腦子!落在了我手裡!”
“啪啪啪!”一道清脆的掌聲從門外傳來。
跟著鐵牢門被人用力踹開,十幾個侍衛開道,護著大搖大擺的逆天,走了進來。
陰森的地牢內,突然間像是乍放光芒一般,亮了起來。
那翠色的小人兒,負著一雙小爪子,走得好不利索,像是一抹抽了芽兒的新綠,恍然間便躍入眾人眼簾,臉上的金色面具,倒是瞬間就被忽略了去。
“國師夫人真是好本事,好手段。”逆天笑著掃了赫蘭一眼,那眼神,說多鄙視就有多鄙視,“女人的那點資本,給國師夫人用的真是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