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非常驚人,五個包子可以在轉眼間全部吞到肚子裡,就連滾燙的粥,也能在一忽兒的時間內解決掉。
吃到肚子裡的東西才是貨真價實的,不然明明放在面前的食物很有可能到不了自己肚子裡,必須吃的快才行。
而現在隊員們都坐著沒有動手,有些傻眼。每個人位置面前擺著一盆牛肉,卻是生的,血淋淋,約有三四斤。
待所有隊員坐定,李業詡踱步走進來,告訴他們,這就是今天的早飯,也是全天的伙食。所有隊員必須全部吃下去,而且以後要經常吃,要學會吃任何食物。
所有人都呆愣愣看著眼前帶血的牛肉,血腥味撲鼻,一些人噁心的吐了。
終於有人帶頭吃起來,其他人人也跟著吃,生的牛肉還是很有韌性,更不要說牛筋了,很難咬斷,味道也實在不怎麼樣,不斷地有人吐,把吃下去的吐出來。但在邊上教官的監視下,還得繼續吃。
也有幾名隊員硬是把一盤牛肉全部吃進肚子裡,打著飽嗝都是血腥味夾雜著牛肉味。
所有隊員都承認,相對比較,還是那生魚曬成的幹味道好多了…更不要說小蝦和蝸牛了。
吃完了,接著又是高強度的訓練,上午是二十里左右的跑步,不能少的一百個引體向上,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高抬腿跑,一百個舉木杆跳蹲。中午沒有休息,接著就是游泳,灞河上五個來回,游泳完了,上了岸又是跑步。
終於捱過了一天的訓練,出奇的是晚上竟然沒有緊急集合,只是隊員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睡的沉。
第二天一早,哨子聲響了,卻不是平常的起床哨,而是緊急集合的哨子聲。
所有隊員快速衝到訓練場上集合好,各小隊長整好隊,交給值班親衛教官。
李業詡陰沉著臉站在一旁。
鄭仁泰走到佇列前,也是陰著臉。
“昨晚,有人到伙房裡偷包子吃,是誰偷的,自己站出來,”這次唱黑臉的是鄭仁泰。
隊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發出聲響,也沒有人站出來。
“沒有人承認是吧?!那好,應該有人知道是誰偷的,知道的人站出來檢舉。檢舉的人可以吃上一頓飽飯,”還是鄭仁泰的聲音。
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放著一旁,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許多隊員忍不住直咽口水。
李業詡則在一旁用他那會殺人的眼睛,機槍一樣不停地在隊員中掃來掃去。
佇列中除了咽口水的聲音,沒有其他聲響。
“也沒有人檢舉,那好,你們就站在這兒,等到有人承認是自己偷了,或者有人檢舉了,再解散,”這是李業詡的聲音。
說完,李業詡自個走了,鄭仁泰也走了,只有值日的親衛站在一旁。
天已經大亮,一會太陽也升起來了,夏末的太陽還是很毒,剛剛早晨,太陽昇的不高,曬在人身上就覺得很熱了。
包子涼了,又拿去熱,重新放到隊員邊上,香味依然是那麼誘人。
李業詡和蘇定芳、鄭仁泰站在房內看著場上隊員。
烈日暴曬下,一個上午過去了,所有隊員站著都沒動,沒有人站出來承認,也沒有人檢舉。曾有隊員提出來要上茅房,但沒被允許。
真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些天伙食供應很不穩定的,大多隊員都沒吃飽,支撐不了這麼大的體能消耗,且有人昨天早上的生牛肉沒有吃下去,全吐了出來,到了晚上,又怕緊急集合,半睡半醒間,很多人都餓的慌了。有兩名隊員起來上茅房時,路過伙房,看到裡面有包子。餓的實在受不了,兩下一商量,跑到伙房,潛進去偷了幾個包子,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鄭仁泰這個管軍務的教官,竟連包子數都點過,早上起來一數,少了幾個。馬上告知了李業詡,再把全營隊員都集合起來進行審問。
偷了包子的人知道,如果自己站出來,那就死定了,不知李業詡會如何懲罰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把他們踢出訓練營。那對他們來說,比訓練和考核中被淘汰還讓人難受,出去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還不如硬抗著,說不定教官看沒人招認,沒人檢舉,也就過去了。他們偷的時候根本沒想過這包子還會有人點數過,如果知道有這樣的結果,那他們死活也不敢偷。
而知道的人猶豫著有想檢舉的,但一看到邊上隊員沉默兇狠的眼光,也只得不語。
所有人都被罰站,其間不斷有親衛出來盤問,但都沒人吱聲。
午後的太陽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