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取的,顏如冰以往的生活與這裡是完全不一樣的,李業詡是擔心她不適應。
懷裡的顏如冰在微微地抖著,李業詡知道,這不是激動的顫抖,而是害怕的顫慄。
“冰兒,有我在這裡,不要擔心,夫人,還有云兒、小月都會對你好的,!”李業詡有些不知如何安慰,“徵兒還誇你長得好看呢,哈哈,這小子,!”李業詡笑著,想以此逗顏如冰開心。
“郎…君。妾身是有些擔心,!”顏如冰從李業詡懷中離開,抬起了頭,“姐姐讓郎君的那些男兒們喊妾身二孃,妾身有些消受不起,雲兒姐姐和小月姐姐都比妾身早成為郎君的人,怎麼可以比妾身還小呢,而且她們都已經為郎君添了子嗣!”
“夫人如此安排自有她的道理,別想的太多,!”李業詡對鄭燕這樣的安排也有些不解,但既然已經如此了。也就順著鄭燕吩咐的做,到時問問鄭燕這樣做的理由就是。
“可是,妾身很是不安,今日進府中…”顏如冰看著李業詡,卻沒往下說。
李業詡父母對顏如冰的態度,給了她極大的信心和喜悅,但和鄭燕聊一些話兒的時候,顏如冰明顯感覺到鄭燕是有些做給李業詡看,讓她有些惶恐。
作為鄭燕侍女身份被李業詡收入房中的小月,則明顯對她表示了不滿,這讓顏如冰不安,幾個小孩子們的“二孃”叫喚,更是讓她擔心至極。
“好了,傻丫頭,不要想那麼多了,都已經進府了,還擔心那麼多做什麼!”李業詡站起身,將顏如冰也拉了起來,親自將她頭上的飾物除去,沒了飾物,顏如冰的一頭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
“郎君,你…”顏如冰有些意外,李業詡還會幫她做這些事,“我自己來吧!”說著坐到銅鏡前,先把一頭長髮束住,再除去身上的其他飾物,把臉上著的妝都抹去。
一會,一張清新面孔在李業詡面前出現,依然如當日李業詡在桃林中看見那般,素面朝天,俊俏靚麗。
“早些安息吧,!”李業詡走到顏如冰身後,稍蹲下身子,靠在顏如冰肩位置,與顏如冰臉貼臉,看著鏡子裡的兩個面孔。“冰兒,你長得真美!”
一聽李業詡有深意的話語,顏如冰臉上一下子騰起紅暈,身子也不由的抖了一下。
“郎君,今日時刻,是妾身多年的期盼,妾身前些日子作了幾首詩,也譜了曲,想今日奏給郎君聽,不知…”顏如冰一張帶著紅霞的臉稍轉過來,卻一下子碰到了李業詡的臉,忙又躲過去。
“好啊,!”安歇的話李業詡本是隨口說著,卻也想著今日說這話大有深意,但顏如冰擔著心思,要讓她把心平靜下來,才可以繼續下面的節目,不然,也就少了些味了。
顏如冰從自己所攜之物上拿出一份詩箋,交到李業詡手上,“妾身拙作,還請郎君指教一下!”
李業詡接過看著,詩箋寫有兩首詩:其一為“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其二為,“昨日喜時聞喜鵲,今宵燈下拜燈花;焚香出戶迎翼郎,不羨牽牛織女家。”
李業詡輕聲地念了出來,還真有些意思,一份期盼與喜悅躍然紙上,“真是不錯!”
聽到李業詡讚賞的顏如冰終於露出笑意,取出簫,含在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委婉的曲調,還有那含著情思的韻味,在房內流傳起來,飄到屋外。
這簫聲一改顏如冰以往帶點愁怨的味道,充滿了喜悅和嚮往,李業詡有些沉浸其中。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在顏如冰吹奏時候,院外傳來琴聲。
只是這琴聲中似有一些傷感和怨氣,還充滿挑戰味道。李業詡一聽就明白,那是鄭燕所彈奏的,雖然這些年鄭燕料理府中事務,也沒多少時候會彈奏曲樂,但府中除了鄭燕,再沒第二人會彈出如此有味的曲來。
顏如冰乍聽之下心神大亂,曲調聲也走了樣,她也明白,對方正是衝著她這樣喜樂的調而來。
琴聲悠悠,似泣如訴,顏如冰靜靜地聽了會,即舉起手中的簫,重新吹奏起來,只是所奏的是和剛才不一樣的曲調。
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的李業詡,從變調的琴簫聲中感覺到異樣,也凝神傾聽起來。
琴和簫聲和在一起,簫聲中更是有一種傾訴和渴求,把心中的一份愁緒,還有對生活和愛情的嚮往,都訴諸與其中。
幽幽的琴聲則表達了一種無奈的排斥心情。
這分明是一場較量,兩女間無聲的較量。
簫聲頑強地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