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氣,竟然遇上了公子…”顏如冰柔著聲,慢慢地講述著,眼中閃著光亮。
李業詡這才清楚,顏如冰由於這幾年在平康坊走紅,所得賞賜之物頗豐,也積下了不少的錢物,也希望著能遇見一個傾心的男子,這些錢物能作為自己的贖身之物用。只是沒想到鬼使神差的看中了李業詡,那出眾的才氣,還有大異於常人的風姿,一下子打動顏如冰的心。
少女用情愫構織的夢境中,不自覺地把自己陷了進去。
只是李業詡名聲太大,年紀輕輕又身居高位。身份想著太懸殊,顏如賓知道後異常痛苦,心知沒什麼希望,鴇姐也幾次勸過顏如冰,讓她不要痴心妄想。只是還真是幸運,東家安排的那次侍舞,與李業詡有了正面的接觸,再下來,原本沒有可能的事變成了現實,終於能入李業詡府中,而且一切都不需要顏如冰操心。
李年來為顏如冰贖身時,顏如冰本想拿出自己的積蓄,無奈李年死活不肯,這樣掉李府身價的事,如何肯做,顏如冰也只得罷休,所插的這些東西都派不上用場了。
現在顏如冰讓李業詡看這些錢物,只是想讓李業詡明白,她不是看中李業詡的高官厚祿,只是喜歡他這個人,無論李業詡是個什麼樣的人。
“冰兒你如此想,也太小看我李翼了,我如何會與其他人一般見識!”李業詡在欽佩顏如冰氣節的同時,也為自己剛才那下流的想法而汗顏,“既然我要娶你,自是一切都是我來辦才好,只是這些日子都沒空閒。還是讓管家來辦了!”
“公子待冰兒好,冰兒就知足了,!”顏如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又嘆了口氣,“冰兒自小被家人遺棄,記憶中,就在樂坊習藝,當時還有一老僕相伴,只是六年前,老僕也去世了,也就孤身一人,沒了親人,一直希望能有個人懂自己,疼愛自己…”
顏如冰也向李業詡講述了她自己所知道的身世,自懂事起,就在樂坊學藝,後被怡香院的鴇姐看中收至門下,經過幾年的調教,聲色俱是不錯,在平康坊慢慢有了名聲。聲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模樣也長得越加不錯。再加上出眾的聲樂和詩賦水平,有不少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們都來捧場,顏如冰絕佳的才藝與容貌經過這些人的相傳,名聲更是響亮。
這時候官家經營的青樓歌館經常舉行文酒之會,除了散閒官員之外,也常邀請文人雅士湊趣,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一些樓院也曾想過請李業詡這位大才子,無奈連李業詡人都見不到,只得罷休。這種歌舞會里,除了絲竹管絃、輕歌妙舞和陪酒女郎外,還必須有一位才貌出眾、見多識廣、能言善道的名伎主持宴會節目,這種主持者就稱為“都知”。“都知”可不是容易做的,除了容貌舉止要能壓住陣腳外,還必須善於調排周旋,不但要製造出整個場子的氣氛,還要面面俱到,使與會者皆大歡喜才行;就個人素質而言,要能說會唱,善詩知文,博古通今才算全面。
顏如冰憑藉自己的才藝和容貌,還有所知甚多的古今軼事,終於在幾年內贏得了平康坊頭牌“都知”的名, 這也使得顏如冰的身價日益高漲,連最後贖身都要這麼多錢銀。只是顏如冰眼界一直很高,雖有不少的官宦人家的貴公子有意將其納為妾室,但顏如冰一直守著自己,直到如今。
“冰兒,你名聲這麼大。為何我都沒曾聽聞?”李業詡有些不解地道。自覺自己有這麼多手下在各處打探事情,為何沒人說起,還要程家兄弟來說?
“公子整日忙於朝事,從不到坊間來,如何會知道?”顏如冰笑笑道,眼裡滿是讚賞。
“哦…”李業詡聞言一笑,看起來自己確實有些落伍了,瞅了幾眼長得俏靈秀麗的顏如冰,眼珠子轉了幾轉,其實李業詡還有個不解的地方,那就是這麼多年,在這種地方待著,顏如冰為何能守身如玉?只是問不出口。
“公子是否奇怪,冰兒這麼多年還能守住身子?”顏如冰細聲地說道,臉上滿是紅暈。
“沒有…”李業詡有些尷尬地說道,怎麼給姑娘家看破心事了呢?
“公子少來坊間,自是不知裡面的規矩!”顏如冰說道,接著把坊間的一些事兒也說給李業詡聽。
經顏如冰一說,李業詡才明白,雖然自己對這些坊間的女子沒有什麼看輕,但她們所作的還是出乎自己的意外,這時坊間的伎者,主要還是分三等。一等主要為達官貴人服務,屬於官伎,主要以藝為本、聲色娛人,歌舞技藝是她們的首要職能,這些人很多都是隻賣藝不賣身;稍次些的那些伎者,她們有才藝,但也出賣肉體,屬於即賣藝又賣身者,還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