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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你說是不是?”

零兒拍著手道:“娘娘真是聰明,看郡主這神情就知道娘娘說對了。”

瓦兒本不自覺咬著唇瓣,看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合,本該氣憤地回頭反駁,但她卻只想笑,不知道為何就是很想笑,真的很好笑。然後,在浦月容不敢置信的吃驚目光下,她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得淚光閃爍,甚至一手捂著肚子笑得彎下腰去。

“娘娘……您看郡主不是氣瘋了吧?”零兒連忙跳開一步。

浦月容美麗的面孔微微扭曲,一瞬不瞬盯著瓦兒。

瓦兒逐漸停住笑,已渾身無力,抬起一手指著她,氣喘道:“我嫉妒得直冒酸氣?呵,我承認當初看著冀哥哥娶了你和安然,我是又生氣又嫉妒,可是現在我為何要嫉妒?你們雖有冀哥哥封予的王妃名分,卻從沒得到他一絲一毫的愛,冀哥哥與我心心相映,他今生愛我寵我若此,區區名分我紅瓦兒又怎會計較?……咳咳……浦月容,如果這裡有酸氣,你覺得該是誰身上的?”

浦月容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不認識這樣伶牙利齒的紅瓦兒,羞怒地一手揮開她的手指,忿忿道:“想不到你還嘴巴挺利,不過真好笑!本宮是大王的妃子,冊妃大典,百官見證,將會一世夫妻。若無一絲感情,大王會甘願封娶?若無一點愛意,他又怎會常來雅容苑聽琴,陪本宮聊天?……”

成功看到瓦兒連嘴唇都發起白來,浦月容清楚嚐到了報復的快感。

然而,經歷這麼多苦難之後,瓦兒若還與從前一般,那她便真是傻氣了。精力已盡,氣力已完,她頭暈耳鳴,虛弱得搖搖欲墜,可她怎會讓自己倒下?在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面前,如何能倒?

瓦兒背抵著破舊的牆壁,輕挑唇瓣,神情裡有抹與銀冀類似的冷靜,低而清晰道:“說到自欺欺人的本事……我遠不如你。明知冀哥哥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你還如此費盡苦心,真讓人佩服……咳咳,你若有信心,為何還將我囚禁與此?”

浦月容被激怒了,抬高了聲音:“紅瓦兒,瞧瞧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以為大王真會愛你一輩子?論樣貌,你遠不及我;論才華,你我更是相距甚遠。大王寵你只是念及太妃情面,不可能長久。我與大王是夫妻,待他康復,我們還有一生一世的時間,待他多瞭解我,自會愛上我。而你——平庸虛偽的你,大王不會再多看一眼。”

時間……一生一世的時間。時間是世上最可怕之物,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可它又是世間最奇妙之物,因它可以考驗一切善惡真偽。

瓦兒雙拳在背後抽緊,冷靜一會,她輕緩搖頭,語氣中透著同情:“月容,看來你是習慣了自欺欺人,我與冀哥哥相愛若此,彼此信任,任由時光流轉,日月變換……任由你如何打擊挑釁,我對冀哥哥的信任都不可能動搖分毫。咳咳……同樣,冀哥哥也定相信我!只是……我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愛他這麼深。”

浦月容臉色瞬間刷白,與瓦兒無異。

曾經,她是愛過銀冀,但自冊妃之夜被冷落,疼愛自己的父親被逼死,她就決定將愛意一點一滴收回。直至今日,她不可能再對銀冀有愛,否則他病入膏肓,她為何不像安然那樣日日盼著去守陵?而紅瓦兒,又憑什麼這樣說!

愛早已收回,不剩一絲,她不愛他,已不愛他,何談愛得深?

她是浦月容,是父親最驕傲最疼愛的掌上明珠,父親不在,她也已學會長大,現在並不稀罕任何人的愛。漠漠後宮,女人如花,她會活得尊貴,活得快意!

挑起美麗紅唇,浦月容的面容冷傲不已,故意忽視瓦兒的最後一句話,不屑道:“信任?你不配說‘信任’二字!大王信任你,你卻與銀翟曖昧,呵呵,紅瓦兒,這倒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銀暝的兩位王族男子竟會對你有興趣?可惜……可惜男人新鮮感總是一時,勁頭過了便不再理會,尤其是你這種水性揚花的女子,供男人玩玩還行,其他你就別做夢了!”

“浦月容!”瓦兒拳頭緊得發白,幾欲衝過去打她一耳光。

仇恨,憤怒,柔弱單純的瓦兒,眼中竟閃現了殺機。

浦月容退開一步,充滿刺激地冷笑:“你該叫本宮娘娘,本宮是大王的妃子呢。”

瓦兒瞪她,目不轉睛,以驚人的意志撐住身子。

浦月容面上笑意駭人:“怎麼?看你那眼神,還想殺本宮不成?奉勸你,好好在這宮中活下去吧!”

瓦兒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你還想做什麼?想不到你竟這般惡毒心腸,派殺手宮外追殺於我,害得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