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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埋進他溫熱的頸窩。她的淚水是感動,是欣喜,是理解,一顆又一顆淚珠滾滾而下,很快變成了抽咽。

銀冀心慌起來,瓦兒愛哭,可這樣突如其來的眼淚讓他有點無措。若是平時,她想做一件事而他不答應,她定會想著法子纏著他,軟磨硬施,或撒嬌或威脅或裝可憐,而眼淚是最後的武器。這會,她怎麼突然就哭得浠哩嘩啦?他回抱著她,抑制不住溫柔:“不想出去,怎麼好端端哭了?”

瓦兒沒理他,又抽咽了一會才將臉抬起來。微紅的眼皮有點浮腫,臉頰溼漉漉的,她帶著前所未有的感情凝視著他,看得銀冀心口發熱。

“冀哥哥,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你可一定要記住了。”瓦兒止住哽咽,被淚水洗刷的眼睛格外明亮。她堅定又無所顧忌地捧起冀哥哥英俊的臉龐,揚起了美麗的笑容。

銀冀愣住,發覺自己第一次摸不透瓦兒的心思。

“你聽好了。”她笑著低聲說,“冀哥哥,我很相信你。”這句話說了千百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次是帶著更多的理解所說的,而不是一股純然的感覺和盲目的衝動脫口而出。

銀冀也凝視著亮晶晶的眼睛,隱隱感覺到有一絲不同,無論如何,她每說一次他的心就被溫暖一次。

“要告訴你的第二句話是——我會一直等著你,陪著你,守護著你。”笑臉上淚痕猶在,她的面容如璀璨星光般耀眼。這句話她也曾經說過,可是這次更加堅定,彷彿承載著她體內全部的意志。銀冀慎重地點點頭,無法不動容。

瓦兒仍然笑著,金色陽光和璀璨星光恍然都集中在嬌美的臉龐,她飛揚著唇角,笑意流動,“冀哥哥,還有第三句話你一定一定要記住。”

他突然屏住了呼吸,黑眸也緊張地發亮起來。

“我愛冀哥哥,很愛很愛……會愛到永遠!”春光明媚的小臉上不見一絲扭捏,話語一落音,柔軟嬌嫩的雙唇便主動吻了過去。

淡淡的香氣直撲鼻間,銀冀微怔了一會立刻回過神來。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嗎?他閉上雙眸任由她生澀而熱烈地吻著,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被愛和感動凝結。直到心口驀然傳來針扎般的刺痛,他猛吸一口氣,不顧一切地悍然地將舌尖竄進她的小嘴中,帶著絕然的疼痛和愛戀如火一般炙烈地渴吮著她。

瓦兒……我也愛你!

心痛與甜蜜共存,翻攪,忘記一切……

雄偉的宮殿,巍峨的宮牆,金色閃亮的琉璃屋頂,古銅而制的宮門寬而高大,這座在陽光下聳立的建築,氣勢如虹。宮門外兩行手持長矛的高大侍衛筆直戰立,一男子站在宮門正中間,昂長挺拔的身軀,氣宇軒昂,他正是傳說中貌美如花比漂亮女人還美上三分的邪君楚弈。

楚弈一身新袍,裡面一件玉白色袍子,外面罩上一件黑色綢衫,樣式簡單,讓他俊逸之中又隱含一股邪魅。金色的頭冠箍在烏黑的發頂,頭冠上鑲嵌著幾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被陽光一折射,立刻炫出五彩的光芒。俊美面容上一雙狹長的眸子,深邃而冷靜。當他微抬著下巴睨視天下的時候,一種天然的王族貴氣便散發在眉宇之間。

邪君楚弈——舉頭投足流露著不可侵犯的優雅自信,他生來就是人們注目的焦點。今日親自站在宮門之外,是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貴客,興致極好,但事情有些該死的巧合,沒想到他那姿容平凡還帶天生跛足的“命定國妃”淚西與最疼愛的妹妹今日也從觀月庵回宮。那可笑的女人還以為自己是迎接她麼?一想到這,楚弈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一半。

北詔國妃何淚西的確是個平凡的女子,她本是民間一對開藥堂的老夫婦的女兒,天生患有腿疾,六歲那年是她命運的轉折。一生為善的爹孃無故遭到黑衣人刺客的殺戮,尚不能接受此嚴重打擊的她幾天後被人帶進王宮。原來,北詔先王與國妃聽信一大唐高僧之言,太子楚弈將有大難,而年幼的小淚西正是先王命人四處尋找、可以幫助太子避險之人,遂進宮後不久便被封為“太子妃”。先王過世之後,楚弈繼位,“太子妃”也順理成章晉升為“國妃娘娘”。

可惜,天生優越尊貴驕傲的楚弈一直以有這樣平庸的“國妃”為恥,日夜思索著怎麼廢黜她“命定”的妃位。所以,今日本要迎接銀暝冷君的大駕,卻在宮門前先看到在觀月庵一個月返宮的何淚西,楚弈頓感烏雲壓頂,滿心抑鬱。淚西出宮一行,還順道撿了個小丫頭回來,若非念及這醜女人和他最疼愛的妹妹楚顏公主私交甚好,否則哪管她國妃身份,真要當場給她點教訓。

淚西不敢自大地以為楚弈是來迎接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