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殤烈放開手,遮去眼中的湛藍之光。
對於紫奴的回答,他本有所期待,希望能查到關於黑衣人的蛛絲馬跡,如此看來,紫奴真的只是一個愚蠢的棋子,並無大用。
對方如此精密的佈局,從邊關到王宮,好似在王宮中來去自如還能不透露半點身份,實在是不敢小覷。
但是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深入王宮卻沒有刺殺自己,卻又前去邊關蓄意挑起戰事……
殤烈有預感,這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對方應該是一個強大的“黑衣人組織”,他們的計劃嚴密而廣泛,要對付的很可能不僅僅是刖夙……
看來,不僅是為了藍兒,他還需要為了刖夙必須親自出去一趟。
巴都見大王沉默了半晌,問:“大王,這女人如何處置?”
殤烈閉了閉眼,若是以前,他定會毫不猶豫地下令革殺,如今見紫奴悲慘的模樣,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憐。
他揮揮手,語氣已毫無迴轉之地:“逐出宮外吧,永遠不離進入殤都!”
紫奴聞聲厲聲哀叫:“不……大王!求大王開恩……我不要離開……不要!!”
“走!”巴都將半瘋狂的女人拖了下去。
空曠的廳堂裡迴響著那個女人最後的哀叫。
空氣隱隱晃動,陽光自門口射進。
外面讓人感覺冬日難得的溫暖,屋子裡沒有一絲暖意。
明月空照,幾許清幽。
落寞的身影被燭光映在案臺之上。
殤烈的性子彷彿在幾日之間已然轉變,他的神情之中不再透著暴虐之氣,反而在冷峻眉眼間添了一份冷靜與睿智。
手提羊毫,久久未落,看著眼前的奏摺,他黑眸閃爍,心思卻飄忽到外面。
窗外枝頭黃葉漸落,只留下光禿禿的枝丫。
不過幾日,卻勝似數年。
古人有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的心彷彿已隔了十秋。藍兒,你究竟在哪裡?過得如何?天氣越見寒冷,你身子骨單薄,可曾好好照顧自己?
“唉……”一聲輕嘆不自覺溢位唇間,修長的手指輕握羊毫筆瀟灑地落下幾個蒼勁有力的字跡。
“大王。”成妃親自端來了燕窩粥,輕釦了幾聲門扉,便盈步走了進來。
“你來了。”殤烈放下手中之筆,看著她,“你又親自去熬粥了?”
成妃輕輕地笑了,搖頭道:“大王抱恙在身還如此操勞,臣妾也只是盡一份心力而已。”
“恩,最近公務較多,本王不能因此耽擱了前線的急奏。”
成妃將燕窩粥送到案臺,溫婉道:“大王趁熱喝了吧,現在天氣寒冷,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