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開來,四處捕殺那些人數較少的江東軍,本來江東軍騎兵就少,更別提那些散著腳丫子的步軍,於是本來氣勢洶洶的江東軍搖身一變成了嚇破了膽的老鼠,而原來縮頭烏龜般的駐軍卻象是變成了超級賽亞人,跟在弓騎身後揀漏,大有在這些大敗自己的江東軍身上找回尊嚴的架勢。
不管你多少人,只要進入弓箭的射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如雨的騎射,如果人數太多或者對方裝備優良,那麼射完之後拍拍屁股就走,只留下一路的灰塵給對方吃。短短三天內,原本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的江東軍就象是一現的曇花,被機動力極強的弓騎攆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有抱成團,漸漸的收縮成一團。與南岸的周瑜大營隔江相望。
“報!都督!呂將軍求見!”
“哦?快快有請!”周瑜眼睛一亮,呂蒙這個時候回來,想必是有了好訊息。
呂蒙抱著頭盔,大步而入,一手掀開門簾,頓時一陣清新的風隨之而入,將整個有些陰暗的帳內充斥得有些雨後陽光的味道。
“子明,可是找到了……??”周瑜沒發現,自己的聲音中都透著一絲很難覺查到的激動。
呂蒙從頭盔中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束捆在一起的植物,只是時間稍有些長了,已經開始脫水發乾,顏色也呈不健康的灰綠色。
“就是這個!”呂蒙四下看了看,沒找到期望中的水,口中實在是太乾了。
“在廣陵以西三十里處找到的,已經證實了,雙季稻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玩意。都督,你恐怕也猜不到,陳登小兒太卑鄙了,居然把這玩意種在屋裡而不是野外,是說我軍怎麼遲遲都找不到!”
“屋裡?”周瑜一愣,然後展顏笑了起來,彷彿這一刻連空氣都歡快了許多。
“想必此物喜熱且溼,嘿嘿,總算不枉大家辛苦一場。”
“不過都督……”呂蒙見周瑜有些大喜過望的樣子,有些話嚅囁著猶豫是不是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但言無妨!”周瑜顯然心情大好,拿著手中已經幾近枯死的雙季稻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因為發現太晚,而且張鋒的弓騎又已到,因此來不及大面積的挖取,都督又命務必要連根一起,因此只有……”
廢話,他們要的是雙季稻的種子,當然是連根一起。
“只有半船……還是兄弟們拼了命,冒著弓騎的箭雨才搶回來的一點……”
生怕周瑜怪罪,呂蒙看了看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發脾氣的徵兆。
半船,說的就是半隻艨艟,這種當時極為尋常的小船裝人也就幾個,可想而知只能有多少了。
而算上路上遺失的水分,這些雙季稻能活著栽種進江東的地面,知道要花上多久?能大面積的栽種,又要花上多久?
說不定那個時候,曹操都打過來了……
難怪周瑜的臉皮有些發暗。
不管了,反正大家都盡了力。
“子明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周瑜畢竟不是以一物而喜的人,稍微調整了下情緒說道。
眼前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張鋒畢竟還是親自來了。
該怎麼打這一仗呢?
呂蒙見周瑜又習慣性的陷入沉思,不敢打擾,行了一禮便轉身退出,留下他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第三百四十六節
夜裡,周瑜的主帳從一絲簾縫中透出一道幽幽的黃色光芒,照在帳外的地上,與天上的月光反射到門口警戒計程車兵武器那慘白的銀亮,交織成令人心生悽惋的低沉心情。
主帳周圍十數米內都很安靜,也沒有任何人走動,對於這位年輕的都督,眾士卒都是打從心眼裡尊敬。
不光是孫權的愛戴和尊敬,光是初次北上就打了陳登一個措手不及,這本事就讓小兵蛋子們肅然起敬了。
而在這幽黃與慘白的光線範圍外,則此起彼伏的響起陣陣如雷的鼾聲,這些多是從北岸撤回來的部隊,不過只有幾千人,大部分人都沒來得及回來,或者已經永遠的回不來了。
周瑜現在也在下著一個決定,是不是要繼續再拖兩天,讓自己已經發現了雙季稻的部隊多挖一些回來?這樣將來種植起來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江北必然不會按兵不動,肯定要與他們短兵相接,如何才能夠在面對裝備精良的曹軍的時候不落下風呢?
計謀與地形。
雙方論總兵力,江東這邊是佔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