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中,周瑜更希望來的是張鋒,儘管周瑜實際上是個非常謙和的人,可是骨子裡的驕傲讓他覺得,這個世人不是什麼人都合適當他對手的。
所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想到張鋒,周瑜不過輕笑了兩聲,在他眼中,張鋒不過是個運氣好一點,膽子大一點,臉皮厚一點,喜歡在文官裡耍大刀,武官群中賣文章的裝逼者而已。
真才實學是有,不過卻不夠看。
那個郭嘉和賈詡倒是有點頭疼,不過他們是曹操的心腹,不是親征的話一般不會來。
那自己就放心了。
*********************************************************陳登敗後,卻沒有返回下邳,而是停留在了廣陵。
一是因為自然不敢丟了廣陵,曹操和張鋒雖然信任自己,可是丟了郡守這種罪過卻不是光是信任可以穩穩保住腦袋的。
二是因為他也是聰明人,看出來了周瑜並不想再北上一步,而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象堆沒頭的蒼蠅一般亂哄哄的竄,倒象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當然是為了雙季稻!
但願曹操的援軍快點到吧!
陳登一面加緊廣陵的防禦,加固城牆,一面焦急的等待著北面的動靜。
張鋒終於來了。
三千前鋒急雨般的行軍,把大部隊甩開了大半日路程,陳登脖子都等長了,卻只等到了黃敘。
“陳太守,大將軍有封信交給你。”
這位一看就沒什麼太多頭腦,長得虎頭虎腦的先鋒官確認了這個長著兩撇小鬍子的年青人就是陳登,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交給他。
“人都快到了,還寫什麼信?”
陳登有些摸不著頭腦,拆開厚厚的牛皮套,摸出那封只寫了小字幾個的紙張,上面寫著:非戰之罪,等他到。
卻是曹操寫的!
陳登雖然性子非常沉穩,但是骨子裡也有自己的傲氣,敗在周瑜手上固然覺得可恥,可是曹操這寥寥數字,卻讓自己心裡泛起厚厚的知遇之感。
至於這個他,當然就是張鋒了。
但願大將軍會是這個周瑜的對手吧。
張鋒沒有急行軍,不代表放任江東軍異常的動作卻毫無作為。
他早就派出大量偵騎,一方面大肆散播援兵即到的訊息,一方面則為了分析江東軍的異常行為。
司馬懿隨軍,一眼就看出這必然是周瑜有所圖謀,極有可能就是為了雙季稻,否則拆了你家防盜門,卻又不拿走觸手可及的現金和首飾,那不是別有所圖又是為什麼?難道只是想你家更通風一些?
“依仲達之見,我軍人數並不多,應該速戰速決?”
“正是,周瑜想必也在拖延時間,一方面也為了佈置埋伏以待將軍,我軍不如將計就計,但敵軍將軍勢分散,想必不會與我軍正面衝突,不如我們便攻敵之必救……”
“必救?”
“正是!”司馬懿終於有了機會一展才能,加上張鋒的庇護,怎麼能不盡力竭力的謀劃一下,談得唾沫橫飛,“只要我軍不理會敵軍小股的纏鬥,做出要渡江攻擊秣陵的姿態,孫權在那裡,周瑜必然傾全軍之力相阻,如此便可免得其四擾於廣陵境內,也可使雙季稻之密可以保留下去。”
張鋒偏著腦袋想了想,又問道:“那麼,如果周瑜如果不理我軍的渡江,而是趁我軍半渡之後從後面發起攻擊,而前面又有伏兵,為之奈何?”
對於張鋒試探性的詢問,司馬懿胸有成竹的一笑:“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吾不能料敵先機,至少也能做到及時反應。若周瑜真的按兵不動,則轉詳攻為實攻,不過卻不是秣陵。”
“那是哪裡?”張鋒似乎不問倒司馬懿不罷休,繼續發問道。
司馬懿笑,卻笑而不語。
*******************************************************就在張鋒終於姍姍出現在廣陵郡陳登等人的眼中,局勢終於因為張鋒三萬大軍的到來而發生變化。
陳登敗後,唯一的任務就是死守,至於守什麼,怎麼守,沒人下達具體的指令,可是廣陵彷彿江東軍的後花園,任憑小股哪怕是十數人的小隊來來往往囂張於光天白日之下,也無人問津,可是當攜著一柄大弓的弓騎來到後,卻是開始了一面倒的驅逐戰。
黃敘的三千人也是分成小隊,以廣陵為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