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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曹操閉上眼,半天沒說話。正在張鋒和徐晃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說到底也是吾對不起張繡在先,知機之言也可一試,汝去了張繡處便說,已往之事一概不究。”

張鋒抱了抱拳,應了聲喏,正準備轉身離開,老曹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張鋒說道:“知機,須小心些,葳兒還等著我們回去。”

瞬時張鋒只覺得身體裡一股暖流,洋洋灑灑的流遍全身,每個毛孔好象都張了口在呼吸,倒不是因為葳兒在等他這句話讓他覺得溫暖,而是老曹這句話,讓他實實在在體會到了親情的那種味道。

自張溫夫妻在洛陽自盡後,這世上張鋒連名義上的親人也沒有了,雖然和蓮兒、麗兒已經成婚,但是長輩那種慈祥的關愛卻是一直沒有嘗過,張鋒已經忘記什麼叫親情了,這種好象絕大部分人都有的,很普通的東西,對他來說卻是一種奢侈品。

無緣由的,張鋒眼中滑出兩滴淚水,對著老曹跪下行了個大禮:“小婿必不辱使命!”

典韋和許褚守著帳門口,看到張鋒一邊抹眼淚一邊走出來。

典韋:“老許,你不是說是張將軍救了主公嗎?怎麼被主公罵哭了?”

許褚:“你這黑胖子忒多事!站好你的崗,問那麼多囉囉嗦嗦的做什麼?須知張將軍是丞相半個女婿,怎麼著也是他們家事!要你在這裡瞎操些心!”

典韋摸摸大腦袋,額頭上有一個鮮紅的疤,那是他守營門留下的印記:“說說也不行啊,沒戰打每天能淡出鳥來,好生無聊,要是能象張將軍一樣每天騎馬去射人玩就好了!”

許褚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典韋自顧自說道:“主公也是,張將軍救了他還罵他做甚?看,堂堂一個好漢子,我老典也佩服,卻被罵得哭了起來!你說,我們怎麼沒聽到主公大聲罵人?或是主公被那叫得大聲的婆娘給搞得沒力了?”

張繡坐立不安,揹負著雙手在賈詡面前不停的走來走去。

賈詡彷彿睡著了一般,兩眼眯合著,要不是半晌會搖一下扇子,真以為他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睡得著。

“文和教我,此時再何為?老賊不死,這仗就贏不了。而劉表的軍隊不時就兵臨城下,界時兩下合擊,宛城必破矣!”

張繡在廳裡轉了幾百圈也沒個好辦法,自己都有些頭暈,回頭一看賈詡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裝高人!

“主公勿憂!只需主公再派一名使者出城投降曹操即可。”賈詡不緊不慢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要不是張繡一向對他言聽計從,非常信任他,早就一刀把他砍了。

“文和莫非戲耍於吾?昨日差點殺掉曹賊,安得又投降於彼?此未免太過荒誕!”

賈詡還未開言,一名小校風風火火的推開廳門:“稟報主公,城外有一將求見,自稱張鋒!”

“他來做什麼?轟出城去!”張繡想也不想就一揮手,明顯是記恨張鋒自稱是他爹這事。

“且慢!”賈詡再也沉不住氣了,一下站起身來,:“主公,若想保得宛城,都在此人身上,張鋒必是來說降的,且開門迎之,觀其言辭再決定如果行事不遲!”

張繡沉吟片刻說道:“也好!”轉過頭又去問那名小校:“他帶得多少人馬來?”

“回主公,僅單身一人一騎!”

“果然好膽色!”身為敵對身份,張繡也不禁嘆一聲,如此人物都效力曹操,也許自己是該以大局為重。

城門大開,這座荊北重城就象一隻巨獸張開大嘴,二排甲士各五十人分兩廂站立,手中持著長戟,兩兩交叉,形成一道由長戟組成的拱門,寒光閃閃,一片肅殺之色。

張鋒一人一馬,立在這道“拱門”之前。臉上一片邪笑之色,嘴裡不知在嚼著什麼東西,一付滿不在乎的吊兒啷噹之像。

“哎呀,我好怕怕耶!”張鋒裝模作樣的說道,還故意說得很大聲,城上城下有幾人忍不住笑了。

要知道說降的人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質這關,一般過拱門的不是裝得正氣凜然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裝硬漢,就是嚇得哆哆嗦嚏象篩糠一般,哪有人見過張鋒這樣嘻皮笑臉上陣的?

“有請張將軍入城一敘!”

張鋒慢吞吞的從馬上滑下來,騎著馬是過不去的,除非想試試自己的雉尾翎會不會被戟割斷。另一方面也是表示對對方的尊重和誠意。

張鋒牽著馬韁,走到拱門的第一個士兵處,看也不看就把韁繩往他手裡一塞,根本不管這名明顯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