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襲擊了胡車兒部,對於未知的攻擊,人們的第一反應是驚慌!
同時張鋒沒忘記拿手的一向喜歡使用的心理攻勢:“主公無已恙,公明兄放心!”
這一來久攻不下的曹軍心喜若狂,士氣大振,逼得相比之下卻大失軍心的胡車兒部連連後退,就算胡車兒一人再怎麼兇猛,也難擋整個部隊的潰敗。他見大勢已去,不得不放棄陣地,帶著已經毫無鬥志的敗軍往宛城敗退。
“知機,主公在何處?”徐晃倒拖著大斧打馬而來,一臉驚喜的問道。
“嗐,我哄他們的,我哪知道!”
“你……”徐晃驚得說不出話來,哪有拿這種事亂打哈哈的!
“不過我料主公多半是往南去了,這樣吧,公明兄給五千人我,我往南找,你往北找,誰發現主公便以響箭為號。”
“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南面是劉表的地盤,主公如何會往南去?”談起臨機應變,揣測人的心裡,恐怕這世人能和張鋒拼一下的人並不多。
“多說無益!快快分頭行事!”
天將微明時,終於在宛城南面三十多里處發現了幾乎赤著上身的老曹,許褚,曹昂三人,老曹凍得簌簌發抖,曹昂的袍子披在他身上都不管用。
要不是張鋒一行人沿途大叫主公,恐怕老曹三人躲在旮旯裡都不會露頭。
“主公恕罪,鋒擅自引軍來助戰,未得軍令,甘願受罰!”張鋒看到曹操雖然嘴唇發紫,兩腿篩糠一般抖個不停,但是身上的血漬應該不是自己的,終於放下心來。
“知……知機引兵來救,有功無過,……還還……阿嚏!”老曹打了個厚重的噴嚏,嗯,中氣還很足,看樣子應該沒事。
“還恕個什麼罪!”看著張鋒愧然的把頭盔放在地上,俯首認罪的樣子,老曹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張將軍如何知道主公在此?”倒是曹昂和許褚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主公多智,吾料主公以張繡以為南面為劉表之地,必不敢來,偏反其道而為之,故與徐將軍分南北而尋,天幸得遇主公!”
“還是知機知我啊!”曹操顫抖著兩手扶起張鋒,“幾不能與汝相見也!”
“主公,張繡雖敗,但未傷筋骨,又有賈詡在側,想必會重整旗鼓來追,不如速速集合大隊人馬,以圖後策。”
“知機之言甚善!然則……阿嚏……!先弄件衣服來穿穿?”老曹從破衫裡伸出一隻手,配上一臉蕭瑟的表情,活象個沿街乞討的叫花子。
第一百三十三節 再降
張鋒一行人朝宛城進發,正遇上典韋和徐晃四處派人尋找,忙把半裸了大半夜的老曹用幾條毛氈結結實實的捂住了,離宛城三十里下寨安頓下來。
老曹的行軍床旁生著四個火盆,烤得張鋒等人一頭大汗,偏偏老曹還在床上打擺子不停。軍醫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包括淋巴組織都檢查了一遍,這才跟徐、張等人說到:“諸位大人放心,主公只是受了涼和驚嚇,幸而身子底子不錯,屬下再開得幾味藥,包管主公旬日便愈。”
軍醫告辭而去,老曹這才張開略有些血色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說道:“唉,都怪吾一時色心,使得張繡降而復叛,又連累了侄子,心不得安。”
張鋒和徐晃對視了一眼,沒有接話茬,總不能說,叫你個老色鬼老是在外面玩爛妞,這下好了吧?
那是丁夫人的權利。
老曹也大概覺得不安,說道:“知機,這次未帶得奉孝幾人,軍中只有汝和公明可問事。依汝之見,我軍是否應該退回許昌,以觀劉表及張繡之變?”
說完又是一陣急急的抽搐,又把渾身的氈子緊緊的裹了裹。
史渙一見,就往帳外,邊大叫著:“快快傳令下去再尋幾張氈子來!”
張鋒一聽,馬上搖頭道:“主公,屬下以為不妥,雖然張繡降而復叛,但此僅是其一時衝動所為,現在主公無恙,加上有賈詡在側,此人必已後悔!屬下願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張繡再次來降!”
徐晃一驚,忙一把拉住張鋒道:“萬萬使不得!張繡昨夜才襲擊主公,今天你便前去,萬一有個閃失,如何是好?”
就連床上的老曹都笑了:“咳……知機,你的嘴皮子罵人還行,說人來降?恐怕……”
“主公,張繡處在我兗州和荊州之間,必得擇一而從之,方得保全自己。而劉表沽名釣譽之輩,但凡降而復叛者一概不納,結義大哥呂布便是吃了他的閉門羹。如屬下以真心說之,彼必能不疑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