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道:“主公面前,哪有屬下座位。”卻是說給文聘聽的。
文聘一聽,臉上就不自然了起來,嘴裡說道:“正是,正是。”心裡卻大叫可惜。
張鋒卻知道他們心裡各自想的什麼,起身來走過來,強拉了兩人坐下:“我便沒有那麼多規矩,隨便坐,隨便吃。”
張機幾乎要吃驚了,懷疑這張鋒是不是張溫的親生子,或者只是抱養的?過繼的?為什麼除了禮節周到之外,看不出有一絲一毫士族該有的把普通人踩在腳下如爛泥一般的身份舉止?
“這次來相求仲景兄,鋒以酒相敬,萬望勿卻。”張鋒又重新坐下,舉起酒樽,遙遙對著張機一示意,一飲而盡。
看他動作流暢,一氣呵成,這大家風範,必是從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為什麼卻沒什麼身份門別的覺悟呢?張鋒搖搖頭,乾脆不去想了,端起酒樽也是一飲而盡。
這酒才算是正式開始,主人不動箸,別人都不能動,文聘眼巴巴的看著張機夾了一塊魚放進嘴裡,心下暗自歡呼一聲,急急開動起來。
黃忠卻不慌不忙,甚是斯文。
酒過三巡,張機也微有些酒意,張鋒卻言笑晏晏,沒有一絲醉態。
“仲景兄治理有方,將來差不得為一州之守,鋒在此謹祝兄前程似錦。”張鋒看喝得差不多了,開始套張機的話。
果然,張機本紅砣砣的臉上,黯然下來,放下了酒樽說道:“即為一州之守又如何?不出旬日,朝庭裡派的黃門便要至這長沙城裡巡查。說是公幹,還不是想找我索要賄賂?某治民且尚自不及?安得有餘錢與這廝?欲辭官不做,又恐這滿城百姓剛剛昇平的日子又將顛沛起來。”
有戲!張鋒忙言道:“鋒觀兄有秦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