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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部分

部,將一個資料夾遞給送沈鴻烈走後返回的王世和,由王世和呈送給蔣介石。

蔣介石開始聚精會神地看戴笠呈送的報告了,辦公室裡暫時安靜下來。

看了一會兒,蔣介石抬起頭來,冷冷地說:“文白,你的思想很危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共產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他們那一套搞兵運的把戲,也從沒有停止過爭地盤、拉隊伍的行動。任何對共產黨危害視而不見或者是故意視而不見,都是極端危險的,都是要亡黨亡國的”

張治中算是國軍將領中比較正義的一個人了,剛才他的話客觀地講,說的也都是實話。蔣介石聽不進去,他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張治中是一個敢於犯言直諫的主兒,並不怕蔣介石的威壓。

張治中站起來再次申明:“報告委員長:我認為凡事要看大舉。雖然現在抗戰進入了一個新階段,但並不是說我們可以高枕無憂。日軍仍然很強大,我們需要八路軍在敵後戰場拖住日軍的後腿,需要八路軍教導師這樣屢創奇蹟的精銳部隊來消耗日軍。對於國共雙方來說,在當前合則兩利,分則兩敗,這是不爭的事實。假如沒有八路軍拖住日軍華北方面軍,我們能有現在這種局面麼?因此,我堅持自己的觀點,請委員長三思。”

頂的蔣介石一愣一愣的。

沒辦法,張治中這個人就是這脾氣,但是對蔣介石又非常忠心。他受命指揮南京保衛戰,打的又很好。蔣介石氣的不行,也不忍拿他怎麼樣,揮手讓他下去好好學習領會五中全會精神。

張治中走後,賀國光開始發言了。

賀國光和死了的楊永泰,是蔣介石最信任的軍中智囊。蔣介石能夠收服四川各路軍閥,與賀國光的謀略、智慧有極大關係。紅軍長征劉一民率軍襲佔成都後,賀國光帶一個參謀團入川,在重慶設立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重慶行營,以顧祝同為行營主任,賀國光為參謀長、楊永泰為秘書長,督促劉湘等四川軍閥與紅軍作戰。抗戰爆發前,賀國光一直留在重慶,並升任重慶行營副主任。抗戰爆發後,國民政府西遷入川,重慶行營遷往成都,改稱成都行轅,賀國光升任主任,繼續承擔安撫川軍將領任務。劉湘病逝後,蔣介石曾想讓賀國光任四川省主席,結果遭到川軍將領反對,王陵基甚至揚言,賀國光膽敢去上任,就以機槍大炮歡迎他。此事也就只好作罷。

賀國光這次是專門被蔣介石招回來的,因為蔣介石要召見沈鴻烈,一定要議山東戰事,專門讓賀國光回來參贊軍機的。

賀國光剛才在沈鴻烈向蔣介石報告完後,生氣之下說劉一民其心可誅。現在冷靜以後,仔細琢磨了何應欽和張治中的話,又思謀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子道:“報告委員長,我想了一下,有點心得,向委員長報告,請你斟酌。”

蔣介石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第八九六章 掣肘(續)

克勞塞維茨說戰爭是政治的繼續。

什麼是政治?三十年代的人很少有人能夠靜下心來認真的探討,那是學者們的事情。象現在聚集在德安裡101號蔣介石官邸辦公室裡的這些人,雖然都是權勢滔天,算得上標準的政治人物,恐怕對政治體會最深的就是如何施展縱橫捭闔手、制服對手了。

就聽賀國光說道:“委員長,楊永泰秘書長活著的時候就說,這個劉一民不同於其它紅匪將領,不光是眼光準、膽子大,而且胸襟氣度也足夠恢弘。我回憶了一下,從劉一民出現在我們視野之內後,他的講話、文章,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如何打敗日本侵略者來寫的。對於國共兩黨紛爭,他到是看的很開。比如他曾經說,共產黨也好,國民黨也好,都是中國的政黨,也都是在為中國的富強而探索、而奮鬥。就象美國有民主黨和共和黨一樣,民主黨不能說共和黨是反動派,共和黨也不能說民主黨是土匪。這個說法前所未有。也正因為他有這樣的胸襟,山東的國軍地方武裝才能在夾縫中生存,于學忠部也才能順利進入山東。我在想,要是教導師這支大軍不是劉一民在統帥,而是讓朱德、彭德懷、林彪、劉伯承這些人直接統帥,于學忠還能進入山東麼?那些國軍地方武裝還能生存下來麼?答案是肯定的,不能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得認真的分析了。”

楊永泰活著的時候,以臥龍自許,精於算計,性格剛烈。賀國光與他合作,常常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許多事情都是楊永泰構想,賀國光斡旋,兩個人配合得很好。

蔣介石很瞭解賀國光,他的說辭又很委婉,蔣介石能聽的進去,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賀國光見蔣介石聽進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