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之地。
方永昌這種漢奸,屬於軍閥餘孽,而且是有知識、有文化的軍閥餘孽。日本人最喜歡這種衣冠禽獸,因為他們有名氣,有帶兵打仗經歷,有治理地方經驗,人前頭滿口道德文章、國家前途、民族未來,裝的和真的一樣,特別適合宣傳建設大東亞共榮圈的精義,人背後就是喪失了一切的癩皮狗,好使喚。
對於方永昌這類漢奸,日軍根本就不需要刻意拉攏,他們當漢奸的自覺性非常高,高到連土肥原這類日本老牌特務都吃驚的地步。據說,當日本特務找到方永昌,告訴他想請他出山,就任青州道尹。如果他願意的話,給他半個月準備時間,處理好私事,再接他上任。結果,方永昌回答是不需要準備,明日就可以上任。
這也難怪,方永昌跟隨張宗昌大紅大紫過,也嘗過部下背叛後的世態炎涼,早已經耐不住寂寞了。他們這類人,都是民國時期的怪胎,信奉的是實力,是用實力去掠奪天下人來滿足個人膨脹的私慾,至於跟誰幹,那他不管,只要能讓他有錢有權就行。
這不,剛重新坐上偽青州道尹的位置沒多久,方永昌就又娶了一房中,說是可以沖喜,衝去八路軍把他攆得屁滾尿流的晦氣。
方永昌心裡想著心事,手卻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女人身上游移,摸得女人心裡毛躁躁的,嘴裡忍不住就發出了呻吟聲。
方永昌極端佩服張宗昌,也是在張宗昌兵敗步入末路後一直追隨他的幾個大將之一。別的不說,對於女人,方永昌就極力學習張宗昌的手段。要知道世人都說張宗昌是“三不知將軍”,不知道有多少兵,不知道有多少錢,不知道有多少姨太太。其實,方永昌心裡明白,張宗昌土匪出身,待人行事都有一種土匪的義氣,掛在嘴邊的常常是人死卵朝上,幹什麼事情都敢於拼命,弄的錢也基本上都是大家花。這樣一來,投奔他的散兵遊勇就多,弄錢多花的也多,到他死的時候,基本沒有存款,還是張學良用八萬元買了他僅有的兩棟房子,才把他的那些姨太太、子女的花費給打法了。至於女人,張宗昌大多都是率性而為,但都是花錢買的,還沒有聽說張宗昌國軍過哪一個女人。據說,張宗昌曾經告誡過一個民國名人,說是我們有錢,什麼樣的女人買不到,何必去人家家裡胡混,敗壞別人名譽呢?
這一點,讓方永昌佩服不已。現在他身旁的女人,就是他看中後經媒人說合,花了二十塊大洋,又把他兄弟弄成了警備隊班長,才娶回來的。
見女人有點象發*的母貓,方永昌心裡就得意之極,越發覺得小日本侵略中國就是好,要不是他們侵略,這山東還在韓復渠手裡呢,張宗昌張大帥就死在了韓復渠手,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挖個陷阱把自己也給咔嚓了。現在好了,小日本來侵略了,侵略就得打仗,打仗就會把社會秩序搞亂,社會秩序一亂所有的殺人、搶劫都成了合法的了,弄錢就更容易了。皇軍雖然給錢不是太多,但把這整個青州交給自己治理,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殺人搶錢弄女人麼?
想到這裡,方永昌心情大好,只覺得自己就是為亂世而生,是亂世中的豪強,只有亂世才可以為自己提供施展抱負的舞臺。想著想著就覺得有必要上午去拜會苫米地四樓少將,請他對膠濟路南和膠濟路被進行一次大掃蕩,把那些不服從政府管理、與土八路暗通款曲的刁民抓一批、殺一批,殺一儆百,讓讓刁民們明白,如今這青州地面啊,姓日也姓方。
想到得意處,方永昌就覺得下身硬邦邦的,左手摟過女人,右手直奔那毛絨絨的方寸之地,邊用手指摳唆邊調笑:“寶貝,你的水咋這麼多呢?”
正要進一步動作,就聽門外護兵大聲喊報告,說是皇軍來了。
方永昌心道,正想著上午去拜見苫米地四樓少將呢,這皇軍就過來了,說不定是苫米地四樓少將也想到了掃蕩的問題,請自己去商量商量呢。
方永昌小聲對女人說:“躺在床上別動,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從床上坐起,開始穿衣服。
不等他穿好衣服,就聽皮鞋的咔咔聲傳來,皇軍竟然摸到內室來了。這一下方永昌警覺了,要知道,他可不是小漢奸,而是青州道尹,日軍對他還是很客氣的,一般情況下都很注重禮儀。就是第一0四旅團旅團長苫米地四樓少將找他商量籌錢籌糧問題,那也會通知他到司令部去。象這樣直往內室闖,有點太反常了。
方永昌可不同於一般的漢奸,別的不說,光是劉珍年在膠東背叛他時,就差一點要了他的命。多虧他機警,才能從膠東逃到大連。一想到情況反常,方永昌馬上繫好褲帶,伸手就向枕頭下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