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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門和城堡都有高出地面一人到數十米不等的巨石基礎,石塊少有標準立方體,但塊與塊之間卻嚴絲合縫,沒有水泥石灰。石塊皆當年地方“大名”供奉,有的石塊上依然可見“大名”的“家紋”。
11月8日一大早,寺內壽一就入宮拜謁天皇陛下。
寺內壽一這趟歐洲之行,算是開了眼界。他沒有想到,希特勒上臺時間不長,德國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軍事實力、經濟實力明顯增強,國民思想統一、精神飽滿,完全從第一次世界大戰戰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這讓寺內壽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大日本帝國只有和德國、義大利結成針對英法的軍事同盟,才能獲得持久勝利。
寺內壽一在德國的活動很成功,德國人和日本人一樣,急於結成軍事同盟。但是,日本外務省和海軍卻不買寺內壽一的帳,他們以結盟會影響日本同美、英、法的關係為藉口,阻止寺內壽一的結盟行動。
寺內壽一來面見天皇,有三件事,一聲彙報德國之行的情況,二是告外務省和海軍的狀,三是想懇請裕仁天皇批准,調他回大本營任職,他不願意再回華北方面軍去了。
裕仁天皇對寺內壽一優渥有加,沒有在正殿召見,而是改在皇宮茶室召見。這樣做主要是表明天皇優待陸軍名將、帝國功臣的態度,免去了正殿召見的繁瑣禮儀。
良子皇后見是召見寺內壽一,讓女官給自己梳妝打扮一番,擺出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到茶室親自奉茶。寺內壽一激動得兩眼溼潤,一再跪下磕頭髮誓為天皇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裕仁天皇很滿意寺內壽一的態度,輕聲細語地告訴寺內愛卿,這裡是茶室,不是正殿,君臣二人是喝茶聊天,不是正規奏對,不需要磕頭。
感激莫名的寺內壽一,邊品茶邊報告歐洲之行見聞。他口才好,心情更好,把歐陸風情和德國的情況娓娓道來,裕仁天皇還好說,性子陰沉,不輕易插話,倒是良子皇后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一聲嬌呼,還時不時用眼光瞥一下天皇、撩一下寺內壽一。
按理說,日本茶道禁止品茶時談論政事,但裕仁天皇是日本的最高統治者,寺內壽一又是他的一條功狗,這兩個人坐到一起喝茶,要是不讓他們談軍國大事,那非把他們憋死不可。
茶是一杯杯的品,米飯、鍋巴泡飯、涼拌菜、燉肉丸子、烤魚、醃蘿蔔塊、鹹菜、蘑菇、海味、大醬湯、清湯、甜點是一道道的上,直到裕仁天皇臉色被清酒渲染得有了幾絲潮紅,良子皇后的嘴巴被一聲聲嬌呼累得都合不住了,寺內壽一才結束了他的彙報。
按照寺內壽一的設想,到了這個時候,君臣二人應該欣賞一下茶室裡的字畫,談一些天氣之類的閒話,然後再看天皇臉色如何,確定告外務省、海軍的黑狀和提自己想回大本營任職想法的時機,但他沒有機會了。一個不速之客破壞了這種融洽的氣氛。
第五四二章 寺內壽一橫插一槓(續)
不速之客竟然是首相近衛文磨。
近衛文磨能不經通報直接進入皇宮茶室,顯然事情非常緊急,不然以近衛文磨的修養,他覺得不會如此失儀。
果然,近衛文磨見天皇后,略一行禮,就直接說道:“陛下:支那政府對外宣告,他們俘虜了第十二軍司令官尾高龜藏,並要在適當時很進行公審,追究其戰爭責任,屆時還要邀請各國使節、記者觀摩。”
裕仁天皇從近衛文磨進門時候起,就知道沒有好事情。這幫大臣,有好事、喜事的時候,都是要在御前會議上或者人數比較多的場合報告,象這樣慌慌張張的單獨跑來奏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他腦子轉來轉去,怎麼都想不到,近衛文磨首相來報告的竟然是這樣的訊息。
裕仁天皇剛剛和寺內壽一兩個喝茶的時候,喝了二兩清酒,臉上還有一絲潮紅。這一下,那絲潮紅瞬間膨脹,整張臉都變得紅丟丟的,眼睛也象充了血一樣。
良子皇后見丈夫臉色不對,慌忙說道:“請陛下珍重身體”
裕仁天皇畢竟受過嚴格的教育,從小都非常注重維護皇室禮儀和天皇的神秘感,良子皇后一提醒,他馬上就醒悟了,堂堂大日本帝國天皇、天照大神的後裔、不同凡人的神,是不可能失態的,那會讓這些傢伙們看出天皇也是凡夫俗子的。
裕仁天皇穩定了一下心神,臉上火辣辣的灼漲感也逐漸消失了,這才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總參謀長和陸相知道不知道?”
近衛文磨本來想著天皇陛下必然是雷霆大作,沒有想到天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