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竟然說道:“劉師長身為國君中將,榮獲青天白日勳章,坐擁精兵,何故不主動對敵發起攻擊?現蘭封一線國軍各部正與敵激戰,敵徐州方向援軍隨時可至,戰局兇險無比。若讓敵之企圖得逞,不但開封不保,隴海、京漢兩交通線不保,武漢亦將不保,我國抗戰將出現前所未有之危局。值此危急存亡關頭,劉師長應發揚**軍人之團結奮戰精神,迅速出動,直擊濟南,一戰而救戰局。成功之後,於公,國家絕不虧有功之人;於私,不負愛女瑤光為君而死之痴情!”
此時,劉一民已經趕到了濰縣境內,即將指揮部隊發起魯中戰役。
接到蔣介石電令後,劉一民哭笑不得,想不到堂堂委員長竟然又一次拿陳瑤光說事,好像自己可憐的愛妻真的是蔣介石的義女似的。自己一心打鬼子,哪裡需要蔣介石來命令麼!不過,這也好,蔣介石命令自己攻擊濟南,那進軍山東的事情就名正言順了。
心裡雖不以為然,劉一民還是給總部發去電報,要求總部如實對外公佈夏莊鎮戰鬥、攻克泰安戰鬥的戰報,以戰績激勵正在進行蘭封會戰的國軍各部,並給蔣介石發電,報告教導師將對日軍發起致命一擊,挽救戰局。
對發生在蘭封的會戰,劉一民實際上已經做了安排。他原計劃是要用教一旅攻佔黃河渡口,掐斷土肥原的補給線,讓他汽車沒油,沒有炮彈子彈。但由於要發起魯中會戰,必須動用最精銳的教一旅,就直接命令剛組建的魯西南警備旅,要他們隱蔽南下,沿黃河進入封丘縣境,監視貫臺渡口日軍動向,務必於23日夜裡12點前,攻佔貫臺渡口,燒燬日軍所有物資。
為了激勵陳士渠、唐亮,劉一民特意給二人打電報,強調攻佔貫臺渡口的重要意義,要求魯西南支隊進行深入動員,務必打贏貫臺之戰,為魯西南警備旅的成立舉行奠基禮。
陳士渠、唐亮都是我軍的百戰上將,從來都是隻愁沒仗打,哪裡會想過什麼叫困難。再說現在再困難能比上長征時期的困難麼?
第三七四章 危局(三)
接到命令後,陳士渠、唐亮馬上召開了幹部會。
陳士渠這人脾氣直。但不等於沒有智慧。他是元末農民起義領袖陳友諒的後裔,祖父、父親都是行伍出身。自從跟隨***秋收起義上井岡山後,一直都是***的心腹愛將。言傳身教之下,早已是胸中萬千韜略了。在西安的時候,他也曾到紅軍大學學習,把劉一民的戰術思想和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一結合,進步自然更快了。
幹部會上,陳士渠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咧著少了一顆門牙的嘴對著手下的團長、營長、連長吼道:“魯西南警備旅是幹什麼的?就是保衛魯西南的。現在日軍在魯西南肆虐,那是欺負我們魯西南警備旅戰鬥力不行。到底行不行,還是劉師長那句話,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比過了才好說話。現在機會來了,劉師長沒有輕看我們魯西南警備旅,交給我們一項艱鉅任務。這個任務是什麼呢?大家聽過老百姓常說的打蛇打七寸,我們的任務就是直接打日軍第十四師團的七寸,打它的死穴。劉師長說了,要以這次戰鬥為我們魯西南警備旅舉行奠基禮。我老陳脾氣直,說話也直,這次戰鬥,哪個部隊打不好。就跟老子滾出魯西南警備旅去。老子這裡不要軟蛋!”
唐亮一直都從事政工工作,見陳士渠把從紅軍大學學來的戰場鼓動的招數賣了個乾乾淨淨,就笑著說:“旅長的話就是很好的戰鬥動員,我們雖然是新組建部隊,但幹部都是紅軍底子,武器裝備雖然比不上教導師主力旅,但也是一色的日式裝備。不要說比紅軍時期強的多的多,就是比堅守臨沂、堅守臺兒莊的國軍兄弟部隊也要強許多。我們的戰士雖然都是整編自民軍的新戰士,但他們在民軍時就有一定的訓練基礎,經過編練司令部整訓後,該學的也都學了,所缺的就是大戰洗禮。特別是經過訴苦運動後,人人都知道為什麼打仗、為誰打仗,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這樣的部隊拉上去,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定會一鳴驚人的。我強調一下,這次我軍長途奔襲,所有的幹部、黨員都要做思想工作,讓戰士們明白我們是為保衛山東父老鄉親而戰,是為保衛我們的家園而戰。行軍中還要發揚我軍優良傳統,幫戰士們扛槍,為戰士們洗腳、挑水泡,讓戰士們真真切切第感受到我軍大家庭的溫暖。”
唐亮講完後,陳士渠做了具體部署。但部隊究竟要開到哪裡去,陳士渠和唐亮都沒說,只是命令部隊按行軍順序開拔。
5月22日,陳、唐率領魯西南警備旅晝伏夜行。長途跋涉,終於到達了距離貫臺不遠的碾莊、辛莊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