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
“大御所一來,彼此就變成敵入了。嘿,少夫人倒分得清彼此!”
“不錯,讓人佩服啊。好一個大御所的孫女、淺井長政公的外孫女!”
“奧原大人,您時常見到常高院否?”
“是。常高院夫人有時也到敝處。”信十郎淡淡一笑,“目下,最為痛心的恐就是她了。這亦難怪,姐妹三人當中,兩人互相敵對,無論何方取勝,結局都是不忍啊。”
幸村點頭,迅速推進話題:“這般說,常高院定在為還有無和談的餘地而苦惱了?”
信十郎收斂起笑容,搖了搖頭,“夫人似已死心了。”
“哦?她如此透露過?”
“是。實際上,鄙人也勸過。事已至此,除了一戰,別無他法。織田有樂齋大人也如此勸說,她才死心了。”
幸村眼裡放射出銳利的光芒。信十郎的回答雖頗為自然,但很明顯,他對幸村的心思甚是清楚。
“奧原大人。”
“請講。”
“聽說大人乃是劍聖柳生石舟齋先生的高徒。大人認為此次戰事要決出勝負,大約當在何時?”幸村想試探對方。
奧原信十郎竟意外地低頭沉思起來,神情甚為認真,“這……至多在半年之後。”
回答雖未令幸村感到意外,但在目下,這般回答確需要勇氣。周圍別無旁人。腳下的小石子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讓人很難想到已是下霜時節。幸村佯驚道:“哦?半年就可以決出勝負?眾人可都說要拼兩年呢。”
“兩年?並非堅持不到,若願堅持……”
“若願?”
“若敵人攻來,我們不戰不退,只提議和,和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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