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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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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清韓是敵人?”

“就算不是敵人,也是細作,或許市正也參與了策謀,京城裡甚至都有人這般傳言了,他此次駿府之行可露出了不少破綻啊。如此……”大野治長從容地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膝行一步,“作為使者趕赴駿府的片桐且元,並不知長曾我部的人就跟在他身後,還故意在歸途中繞到京城,與所司代板倉勝重密談。不消說,所司代自是幕府設在近畿的鷹犬。恕在下斗膽,此前一再忍讓的治長也認為,此事非同小可,在下也下了決心。”

“下了決心?我倒想問問,你究竟下了什麼決心?快說!”澱夫人面帶怒容詰問道,大野治長卻歪著嘴微微笑了。

“你笑甚?你欺負我是個女人,竟說這種大話,連我和少君都不問一問就下了決斷,你好生無禮!說,到底怎生決定?”

“在下已決定,要在近日和片桐決鬥,拼個你死我活。”

“這麼說,只要片桐留在大坂城裡,你就要離我而去?”

“正是。”

“哼!不意你竟如此猜忌市正!你把市正繞道京都的事,看成了他從一開始就參與陰謀的證據?”

“夫人,治長也是堂堂武士,絕不會只因區區繞道之事就怪罪市正。此外,市正身上還有五處可疑。故,他才在回大坂之前造訪所司代。治長無法對此妄行坐視不理!”

“哦?”澱夫人臉色蒼白道,“究竟哪五處可疑,說來聽聽。我雖是女人,亦是總見公的外甥女、淺井長政公之女。你的懷疑若有道理,我甘願向你賠罪。”

“夫人以為在下不敢明言?”

二人語氣,越來越像內闈之爭,內藏助只能冷眼旁觀。

“第一可疑之處,便是金庫黃金的數量。一個月前,少君詢問市正有無軍餉時,他答曰:由於大佛殿的再建,豐臣金庫已經見底。若有五萬士眾守城,頂多可以支三月。可此次從市正弟主膳正手裡取了鑰匙開啟金庫一看,即使十萬士眾死守三年,其錢也綽綽有餘。他為何連軍餉之事都要欺騙主君?此為其一。”

澱夫人吃驚地嘆道:“這……這可是真的,修理?”

“我為何要故意撒謊?”

“那,第二……可疑之處呢?”

“第二,市正與德川諸人交情,遠深於與豐臣重臣的交往。夫人也知,他故意與大御所的親信親近,把弟弟主膳正貞隆的女兒收為養女,然後嫁給本多上野介正純的弟弟忠鄉。他還把曾與大久保長安並稱為‘天下二代官”的權臣伊奈忠正之女娶為兒媳。而且,他與所司代板倉勝重交往甚密,本多上野介、安藤直次亦均為他至交。我等曾嘗試著將堀對馬守之女介紹給他的嫡子出雲守孝利為妻,卻被其斷然拒絕。一言以蔽之,他厭恨豐臣家臣,親近德川權臣。此乃其二。“

一旦開啟話閘,治長的雄辯便像江河一樣奔瀉而出。一時間澱夫人也被其辯才吸引,待回過神來,臉已緋紅。

“那麼,第三條呢?”澱夫人內心慌亂起來:如此說來,片櫚且元的所作所為,實有太多令人不解之處。

“第三,已故太閣十七週年忌無法舉行,他往來駿府的機會卻多了……”

治長越發滔滔不絕,“今歲以來,新年賀喜也就罷了,可後面的三回……也就是說,迄今為止,他已經往返駿府四次之多。他一方面竭力阻止大坂起兵,一方面給幕府留出戰備時日,又在最後的時刻以鍾銘為由,令供養被禁。他完全有充分的時日和機會通敵。若他是豐臣忠臣,如此頻繁地往來於駿府,竟始終未察覺到對方的真意,難道他果真如此遲鈍嗎?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懷疑他,在下便是翫忽職守!在下現在後悔莫及!”

“休要說了!”澱夫人打斷了治長,“如此說來,我也有一事未對你說。”

“哦?”

“老女人們未從家康那裡得到一句真言,只有些客套。”

“啊?”渡邊內藏助驚道,“剛才講的種種難題,是誰告訴夫人的?”

“這正是我要說的。”澱夫人警覺地望了一下四周。她認為且元絕不會撒謊,可是在治長的迷惑下,她也想到了一個可疑之處,“事情我都跟市正說好了,你們完全不必擔心——家康只對她們說了這麼一句。可是她們在回來的途中,到了土山驛站,原本早應返回大坂的市正,卻在靜候她們,還說,家康提出了三個條件:把我送去為側室,交出大坂城,還讓秀賴赴江戶向將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