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約請沈覺明晚宴。下午我到的時候,只見沈覺明一人在。
“熊貓盼盼呢?”我張頭四顧。
“有點禮貌可以不?她叫顧盼。走了。”
“怎麼不吃了走?”
“她有點事。”
“我媽呢?”
“你媽也有點事。”
“哦,原來如北。”我坐下來,點菜。新的一年,可感覺不到什麼喜氣。
飯菜上前,我與沈覺明面面相覷。總要說點什麼,可是經過陳勉的事後,連帶著我跟他都似隔了千重山萬重水的樣子。他春風得意馬蹄疾,我春花秋月等閒過。
“你好像變了個人,很安靜。”總得說話,沈覺明先開口。
“是吧,也許,大概,就這樣。”
“你媽媽為什麼不接受陳勉?”
我歪了歪嘴,最後說:“是我見異思遷。”
沈覺明大跌眼鏡。
我一時無聊,惡作劇。仰起小臉,溫溫存存說:“覺明,你喜歡我嗎?”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錦年(17)
沈覺明一愣,那聲“覺明”估計喚得他骨頭都酥了。他愣怔半分鐘後,意識到我在玩笑,勃然大怒:“要喜歡你我不姓沈。”
我咕噥道:“真有骨氣啊。沈覺明,祝你在愛情跑道上一圈一圈跑,沒完沒了。”
他拿過打火機,撲哧點著火苗,好像在掩飾心情。
飯菜上了,我餓死鬼投胎埋頭吃。而他食慾不振,要麼玩火機,要麼托腮出神,要麼打各種無聊電話。
飯局快竟的時候,媽媽來電,要覺明送我回。
我說我有腳,我想去崇安寺走走。沈覺明火了,“有腳就剁了,你不守信諾,可別破壞我。”
沈覺明送我到樓下。出車的時候,我想我看到了陳勉。
他就站在樓道口的陰影中,提著行李,尖銳地看著我。目光漸次從我過度到沈覺明身上。
沈覺明無知無識,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錦年,再叫我一聲。”
“什麼?”我沒有抽手,迫使自己面向他。這晚有月亮,我的眉眼不知浸滿憂愁,還是假裝的甜蜜。
“我的名字。”
“哦,覺明。”餘光所及之處,陳勉攥住了拳頭。但他沒有揮手上來打。因為,是錦年的選擇。錦年放棄了他,為一個更顯赫的人,一個更明顯的前程,她放棄了他。他可以不去信她媽媽,他不能不信錦年�